他就說嘛,男人哪有專情的?看來是清霜不行,于是便命人再去尋幾個不同韻味的美人,留著下次討好趙卿玉用。
趙卿玉剛來杭州時眾官員都提心吊膽的,但他這一個多月都在忙厲倫的事,反而把查稅的事拋到一邊,眾人懸著的心便漸漸放下了些。
又聽聞他接受知府杭德佑的宴請,更是放心大半,連厲盧都不再執(zhí)著于送禮。
又過幾天,厲倫的案子終于開審。
一百多個案子合并審理,卷宗長到十幾米。
厲倫被拖上來,在堂上頗為漫不經(jīng)心。
他狂慣了,縱使手上有人命也渾不在意,對趙卿玉也未見得有多尊重,更別提知府杭德佑。
他的確有狂的資本。
他父親厲盧是浙江都指揮使,背靠浙江巡撫王良翰,王良翰則是當今皇后的表弟,手握一方軍政大權(quán),即便趙卿玉也要忌憚三分。
何況杭德佑也各種保證,不會傷他性命。
只要留著他的命,怎么判刑對他來說不過是個名號罷了。
是以他看向趙卿玉的眼神里還帶著幾分挑釁。
趙卿玉靜靜地看著他,吐出三個字:“斬立決。”
厲倫頓時一慌,懷疑自己聽錯。
杭德佑驚駭萬分:“大、大人說什么?”
趙卿玉將斬字牌往地上一扔,淡聲:“即刻行刑,本官親自監(jiān)斬。”
杭德佑驚得渾身冒汗,他抹一把額頭的汗水,急聲在趙卿玉耳邊道:“大人,這萬萬不可呀,厲倫可是都指揮使厲盧的獨子——”
趙卿玉冷冷掃他一眼,壓迫感極強。
杭德佑頓時不敢說話。
趙卿玉平聲:“拖出去。”
黑云壓城。
處死厲倫后,杭州城官場驟然凝重起來。
與之不同的是,杭州城內(nèi)的氣氛卻熱絡(luò)許多,生意好做了,仗勢欺人之事這幾日幾乎沒發(fā)生過,百姓們交口稱贊這位新來的首輔大人一心為民,有魄力、有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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