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心身子軟成一灘水。
此處的書房沒有長椅,她只能癱在趙卿玉懷里,緩了片刻,任由趙卿玉找了件披風(fēng)裹著她回了房間。
仇廣很識趣地清退了眾人,但安茹心太害羞了,沿途都將腦袋埋在趙卿玉胸膛里,恨不能當(dāng)自己死了。
回到房內(nèi),趙卿玉還要逗她,要她賠她一支筆,那可是上好的湖筆。
安茹心連吵架都沒力氣了,躺在床上用被子緊緊包裹住自己,不想說話。
她這樣子,今天哪里還有臉出去見人。
趙卿玉輕笑一聲,低頭將她被子扯開一小角。
安茹心心有余悸,嚇得一瑟:“你又要干什么?”
趙卿玉看她片刻,低頭溫柔地親了親她似是安撫,然后又溫聲說:“我去給你做雞汁包子,好不好?”
唔。
雞汁包子。
這狗男人欺負完她之后總算還做個人。
她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我還要喝雞湯。”
她要好好補一補。
趙卿玉愛憐地用大拇指輕輕在她唇上撫過:“好,還想吃什么,我都給你做。”
他好溫柔。
方才明明恨他恨得牙癢癢了都,但他衣冠楚楚地這么看著她,又百般滿足她的要求,她一顆心都快化了,輕而易舉地就原諒了他方才在書房里不做人的行徑,乖順地點了點頭。
這么一鬧,她是沒什么在今日見人的想法了,老老實實吃完雞汁包子喝了湯睡了個午覺,再醒來時天都黑了。
屋內(nèi)點著昏黃的燭火。
趙卿玉正坐在燭火前看一封信,昏黃的火光將他整個人面容映得分外暖,好似一捧雪融化在陽光底下。
他面無表情地看完信抬手燒了,轉(zhuǎn)頭看見她,神色也沒什么變化:“醒了?”
安茹心“嗯”了聲。
他抬步走過來,連衣襟都擺得格外好看,仿佛起了漣漪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