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卿玉去了書房,拿出昨日謝廷玉給他寄來的密信又反復看了幾遍,蹙眉沉思片刻,緩緩燒掉。
他提筆,在白紙上寫下一個名字:柳正誠。
柳氏的父親,竟然被調往京城了。
看來太子沉不住氣了。
他提筆,將柳正誠的名字在白紙上劃掉。
攤開紙想寫封信給謝廷玉,提起筆后卻總想起昨晚安茹心在他筆下的模樣,一時竟思緒凝滯,想了好久都沒想好措辭,最后只得作罷。
略抬眼看一看眼前白墻,也不知想到什么,不覺一笑,將筆清洗后重新掛了回去。
一墻之隔的安茹心獨自躺在床上,覺得這個房間終于清凈了。
吃完了飯后只覺得身體乏力疲憊,頭混混沌沌的。
但剛睡醒也睡不著,只是躺著休息,沒多久,聽見推門聲,腳步聲很輕,是紫鳶。
她無端松了口氣。
紫鳶端了盞燕窩過來遞給她,等她慢慢吃完,才道:“奴婢能不能跟夫人求個恩典?”
紫鳶從未跟她求過什么。
安茹心頓時直起身子:“你說,能做到我一定應你。”
紫鳶微笑著接過她手里的瓷盅,微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夫人不必緊張。咱們這不是回金陵了嗎?府里不缺伺候的人,奴婢也好久沒回家了,所以想回家一趟看看?!?
“我當什么大事?!卑踩阈呐牧伺乃氖郑斑@是應該的,倒是我疏忽了,你收拾一下,明日我便讓人送你回去。”
她想了想,又道,“你去賬房支五百兩銀子回去用,再去庫里看著挑些東西一起帶回去?!?
紫鳶眼睛一熱:“多謝夫人,不用五百兩這么多?!?
“給你就拿著,我還缺這點兒銀子嗎?”
安茹心一笑,想起趙卿玉的話,道,“你要是覺得家里用不了就自己留著,你眼看著也到了出嫁的年紀,也要為自己打算。若是有看得上的人、我能做主的,你盡管來回我?!?
紫鳶臉色一紅:“夫人胡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