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男人肯定知道她狠不下心來才故意如此。
苦肉計罷了,她偏偏就是容易心軟。
趙卿玉掃了眼地上的弓箭,用腳踢開,跟著進了房內。
紫鳶立刻貼心地將門關上。
趙卿玉:“茹心,你聽我解釋。”
安茹心坐在桌邊,眉眼冷淡地瞧他:“好啊,趙大人想說什么?”
她聲音里抗拒的意味十分明顯。
許是她待他從未這么冷淡過,趙卿玉一時竟有些說不出話。
安茹心看他:“你怎么不說話了?要不要我來幫你說?”
“大人想說當初執意和離是為了我的安危著想?還是想說怕我不同意才先斬后奏?又或者大人想說不過是做一場戲罷了,我理應配合,不該生氣。”
“大人是想說這些嗎?”
她一口一個大人,叫得他十分難受。
這跟先前充滿愛意的一聲聲大人截然不同。
趙卿玉道:“不止是這個。”
他聲音低沉:“是我的錯。”
似夏日豆大的雨水砸在傘上的悶聲。
委屈、無奈,似乎又還夾雜著別的,安茹心不確定。
她只是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一瞬間柔和下來。
趙卿玉心里安定幾分,接著道:“我不應該跟你和離,也不應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我該帶你一起走的。”
安茹心靜靜地等著。
但趙卿玉說完這句話后,好像并沒有接著往下說的意思。
她眼底的那抹柔色,忽然又消失不見。
“就只是這樣嗎?”
趙卿玉表情似乎帶著困惑。
還有什么是他沒有想到的嗎?
安茹心只覺得剛被壓下來的火突然又冒起來。
“所以你不打招呼強行跟我和離,回來只說一句我錯了,就想輕輕巧巧地把這件事揭過去?”
趙卿玉低聲:“茹心。”
“出去。”安茹心指著門口,微閉了雙眼,“你立刻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她起身準備去床上,卻被趙卿玉幾步追過來,攥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