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現在的樣子,對他有種格外的吸引力。
茶壺中的水流由高汩汩落下,還冒著白色的熱氣。
等茶杯斟滿趙卿玉才回神:“別燙著,我來。”
她是懷孕了,又不是傻了。
還不至于連端個茶杯都燙到。
雖然這么想,但安茹心卻沒動,這么久以來也習慣趙卿玉照顧了。
但是他剛才為什么沒有自己倒茶水?好久沒回這個屋子了,懷念故地?
趙卿玉從光亮處走到陰影里,在桌邊坐下,伸手雖然拿起茶杯卻沒喝,只是看著她問:“你身子最近還舒服嗎?”
安茹心輕聲:“還好,梅媽媽說要八九個月的時候才會難受。”
趙卿玉視線掃向她小腹,輕輕點點頭。
他是那種清冷的長相,平時就是不說話也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但如今,他看她目光卻格外柔和,好似夕陽里的一抹融融余暉落在眼眸。
好像是格外期待這個孩子。
安茹心一時也低下頭去看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伸手摸了摸。
很奇怪,趙卿玉重新回到的房間后,他們兩人之間竟然有種莫名的生疏感。
可能是因為這個架還沒吵完的原因。
一時才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門在這時響了,請的大夫終于到了。
因為只是個小傷,不至于去請太醫,只請了京城內治外傷很出名的大夫。
安茹心生怕大夫會覺得大材小用,想著一會兒走時多給他封些銀子。
沒想到那大夫絲毫沒有這種感覺。
他看到趙卿玉的傷,先蹙眉道:“此傷口有些深。”
安茹心不覺微微一凜,怎么聽起來好像還有些嚴重。
那大夫打開藥箱,拿出一節白布,伸手在趙卿玉的傷口附近按了按,肅然問:“這是怎么弄傷的?看上去里頭好像有東西殘余。”
趙卿玉道:“糖葫蘆簽子不小心扎的。”
大夫點點頭,又拿手在傷口周圍按了按:“這里頭恐怕有殘留的木刺,我得幫您挑出來,否則傷口長不好還容易膿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