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duì)可裥M!
陡然聽到這幾個(gè)字眼,喬嬌嬌心頭一緊,又突然有了一種撥云見月、豁然開朗的感覺。
串起來!終于要串起來了!
大皇子被問得愣在了原地。
勾魂?duì)可裥M?這事......不是早就過去了嗎?父皇當(dāng)年都說了不追究的啊。
大皇子面露迷茫,不知道這蠱和他方才問的那些話有什么聯(lián)系。
這時(shí)候,國主忽然抬起頭來,他目光環(huán)顧一圈,最終看向了角落里的喬家人與車和璧。
這一眼頗為意味深長,喬嬌嬌也忍不住正色以待。
國主再次開口時(shí),聲音沉冷,語調(diào)緩慢。
“天命如此,既然今日三國同聚一堂,孤便趁此機(jī)會,將當(dāng)年之事盡數(shù)說明。”
“喬大人,你......該是聽過勾魂?duì)可裥M之名吧?或者說,喬大人此行也正想了解一下此蠱?”
“當(dāng)年勾魂?duì)可裥M失竊一事非孤所愿,今日正好在喬大人面前明,莫要因此壞了兩國交好之意。”
喬忠國聞不由地面色微變。
雍國皇位更迭內(nèi)情己經(jīng)被妥善掩蓋,太上皇至今也只是對外稱病,至于“蠱”之一事,為了太上皇、也為了雍朝的顏面,更是被徹底按下不提。
但是如今聽南離國主之,很顯然對于雍國那場“劇變”,他心中和明鏡似的。
這般看來,當(dāng)年這蠱之所以能到玉琉手中,其中只怕還有諸多內(nèi)情!
“至于車太師......”
國主偏了偏頭,目光落在車太師始終平靜的臉上,忽然輕笑一聲:“貴國倒是出了位了不得的公主。”
車太師眉頭一跳,可下一瞬卻“疑惑”地抬頭,“國主大人,恕外臣駑鈍,實(shí)在不明國主大人語中的深意。”
國主聞嘴角輕揚(yáng),“沒事,車太師此時(shí)不明,待孤一一道來,一切便自見分曉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國主身上,只見他目露追憶,語調(diào)平靜地說道:
“南離曾有一寶,喚勾魂?duì)可裥M,乃是先皇身旁技藝最高超的蠱醫(yī)用盡半生心血培育而出。”
“此蠱一母二子,一旦喚醒需食人血肉,長成便徹底認(rèn)主,二子蠱受母蠱驅(qū)使,中子蠱者會被母蠱之主徹底吸引,喪失理智,甚至.....成為母蠱之主的傀儡。”
“此蠱雖逆天,但說到底是兩敗俱傷,因三蠱蠶食血肉后,宿主也難以長命。”
“故而孤從先皇手中接過此蠱后,便將其鎖于寶庫中,并無使用之意。”
“勾魂?duì)可裥M的存在并不是什么秘密,而這么多年來第一個(gè)朝它伸手的,是孤的前夫人,申家貴女申蕙蘭。”
既然今晚老大己經(jīng)點(diǎn)明了他的心思,他也就沒什么好遮瞞的了。
本是打算在壽宴那日首接立老二為儲君的,今日索性說個(gè)清楚明白,斬了老大的念想,也斷了老三的心思!
提起前夫人,國主不免扭頭看了一旁的申凝云一眼。
申凝云垂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避開了國主的注視,只是她蒼白的臉上卻閃過一抹奇異的冷色。
國主回過頭去時(shí),臉色也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