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煙結束,傅錚掐滅煙頭,又吹了會兒冷風,直到身上的煙味兒散了,才出了房間。
溫涼在樓下等著他。
她好像知道,他一定一會兒就下來。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又飛快的移開了視線。
心照不宣的是,他的依依不舍,她的去意已決。
“走吧?!?
“好?!睖貨稣酒鹕恚诟靛P身后,上了汽車。
這一次,傅錚并未刻意放慢速度,一路暢通。
車子很快停在民政局外停車場。
這是他們第二次來此。
傅錚和溫涼先后下車,各自拿上證件,默契地并著肩走進去,誰都沒有說話,沉默的詭異。
在走進去時,傅錚忽然牽住溫涼的手,在她抽出之前說,“最后一次?!?
三年里,他有很多次機會牽住她的手,牽住那根搖搖欲墜的風箏線。
可惜他還是錯過了。
風箏飛走了,徹底離開了他的視線。
他的手一如既往的溫暖,把她的整只手都包裹住。
溫涼想起上一次來民政局,她的眼睛看不清楚,他也是像現在一樣牽著她的手,走上臺階。
好像與上次沒什么區別。
卻好像又有什么區別。
窗口前,傅錚和溫涼把文件提交上去。
工作人員瞥了一眼名字,抬起頭,正要說話,忽然意識到什么,又低下頭仔細看了眼證件上面的名字。
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他抬起頭,視線在傅錚和溫涼之間轉了轉,問,“為什么要離婚?”
傅錚和溫涼要離婚,難道傅錚真出軌了?仿佛發現什么秘密的工作人員,努力壓制住內心的好奇心和激動。
“性格不合。”
“感情破裂?!?
溫涼和傅錚一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