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錚坐在單人沙發上,沉沉應了一聲。
他手肘撐在膝蓋上,手里正拿著煙盒和打火機。
“你昨天不是已經見過她了嗎?為什么不親自去送?”
陸曜也抽了根煙,借著傅錚的火點燃。
他想到,他們剛抓到那個小偷時,傅錚二話不說上前哐哐幾拳。
陸曜仿佛都能聽見小偷肋骨斷掉的咔嚓聲。
傅錚把打火機放在桌上,用力地抽了口煙,食指和中指夾住濾芯移開,薄唇輕啟,裊裊煙霧頓時傾瀉而出,打著圈圈往上飄,最后消失不見。
他又想起昨天從溫涼嘴里說出的往他心口戳刀子的話語,“......我不打算跟你復婚”。
他甚至覺得,挪威十二月份的溫度,都不及溫涼這話冰冷。
過了幾秒鐘,傅錚反問,“她說什么了嗎?”
“她說明天要請我吃飯。”
陸曜知道傅錚會說什么,趕在他開口之前說,“她說了,我幫了她大忙,她是一定要請我吃飯的,你要是不同意,她就親自來找你談。”
傅錚到嘴邊的話頓住,悶悶地抽了口煙。
陸曜玩味地看著傅錚,“怎么樣?這次你必須得答應了吧?”
傅錚臉色一黑,點了點煙灰,“你告訴她,你來選餐廳,她不會拒絕。”
“可以。”
明天她們早就打算好出海觀鯨,唐詩詩已經訂了大船觀鯨團,早上八點鐘左右出發,中間需要六到九個小時的時間。
所以,溫涼請陸曜吃飯的時間定在了晚上。
當陸曜說由他來定餐廳時,溫涼心里那股怪異的感覺又冒了出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