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秒鐘,傅錚感受到了一種名為煎熬的情緒,像是被架在火上煎烤一般,進退兩難。
她不在意林佳敏的傷勢,但不代表她不恨傅清月。
溫涼問,“傅錚,你說要出差卻沒有上飛機那次,我在去醫(yī)院見奶奶的路上出了點意外,最終躲了過去,你說是跟國外的競爭對手有關(guān),但那次因你去費城的是傅清月,要害我的人也是傅清月,對不對?”
“......對。”傅錚抬手捏了捏眉心,有種汗流浹背之感。
他另一只手搭在窗臺上,無意識地叩擊,等待溫涼的下一句。
“她想要我的命?”
傅錚屏住呼吸,“......是。”
“那個時候,她發(fā)病了嗎?”
“不清楚,不過她那時已經(jīng)在服藥了。”
所以,他把她送進精神病院算是歪打正著。
“如果證明她患有精神疾病,行兇時處于發(fā)病狀態(tài),那么她是不是不需要坐牢,而是進入精神病院治療?”
“是。”
“那你能保證她會安穩(wěn)的呆在里面,不會再跑出來么?”
這一次,傅清月不就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么?
“阿涼,我向你保證,不會再讓她隨意從里面出來,警方,霍家那邊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再者,鑒定結(jié)果尚未出來,她行兇時是否發(fā)病這點,還未可知,誰也說不準結(jié)果如何。”
聽得出來,傅錚辭懇切,溫涼心中卻依舊波瀾不驚。
她知道,傅錚的承諾雖然聽起來堅定,但現(xiàn)實往往比想象中復(fù)雜得多。
“上一次,你瞞下我她意圖傷我的事,把傅清月送進精神病院的時候,心里肯定也是保證她不會從里面出來。傅錚,我不相信你的保證。”溫涼聲音平靜,帶著絲絲冷意。
傅錚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