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眼謝宴辭。
得到允許后才朝著孟嬰寧所說的站北路駛?cè)ァ?
一路上的高樓大廈逐漸演變成了層層高山。
天空烏云密布。
孟嬰寧給周南聿打了通電話。
那邊顯示未接通。
女人神色凝重,但愿周南聿能多拖點時間。
旁邊的謝宴辭將一切都盡收眼底。
他就坐在孟嬰寧身邊。
仗著身高的優(yōu)勢,他只需要稍稍垂眼便能看見女人屏幕上的所有內(nèi)容。
孟嬰寧在給周南聿打電話。
她在和前夫聯(lián)系,并且現(xiàn)在還要過去找他。
推測出的這個結(jié)論讓謝宴辭的心一沉。
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面色蒼白,眉眼間的病色給人一種濃濃的病態(tài)感。
坐得近了,隱隱還能聞到從他身上透過來的中藥味。
味道很淡,幾乎可以省略不計。
孟嬰寧隨手將車上的一個保溫杯遞給他。
“喝點水。”
謝宴辭笑了一下。
“謝謝。”
男人仰頭喝了一口熱水,性感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
孟嬰寧看了一眼后就鎮(zhèn)定自若的移開目光。
思緒開始飄忽。
你還真別說,謝宴辭看著病弱得很,但是身材還是很有料的。
幾個月前的驚鴻一瞥,孟嬰寧直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當(dāng)然,她也看過周南聿的。
只是后者多了一層遮擋隱私的布料。
謝宴辭屬于是真的被她看光光了。
可惜。
孟嬰寧再看向謝宴辭的眼中已然多出了一抹惋惜的神色。
謝宴辭:“?”
就感到莫名其妙。
孟嬰寧到底腦補了什么?
……
*
與此同時。
另外一邊的周南聿見英英身體恢復(fù)得不錯,便按照孟嬰寧的意思帶著她去公安局做登記。
當(dāng)時有個警察說城郊有一戶人家丟的孩子跟英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于是他便跟著那個警察前往城郊。
一路上他隱隱感到不對勁,但看著警察那張正氣凜然的臉便又打消。
雖說根在海城,但他周南聿的名頭也并不是吃素的。
想到此,周南聿才放下心來。
他的身邊坐著一個瘦瘦小小的孩子。
此刻,英英正一臉緊張的抓緊周南聿的衣角。
烏黑的大眼睛里隱隱透露出一絲期待。
剛才警察叔叔說了。
她的親生父母很有可能就是那戶以打獵為生的人家。
聽著挺貧窮的,但英英卻很向往。
她忍不住開始美好的幻想起來。
她的爸爸媽媽會是什么樣的人呢?
媽媽會做她愛吃的手搟面嗎?爸爸會讓她騎大馬嗎?他們會不會很愛很愛她?不會再丟下她一個人生活了?
隨著小孩的想法越來越多,往前行駛的車終于停了下來。
周南聿抱著英英下車,他環(huán)視了四周一圈,發(fā)現(xiàn)車頭就對著一道茂密的荊棘林。
他好看的眉頭狠狠一皺。
那股濃烈的危機感又升了起來。
“叔叔,是到爸爸媽媽家了嗎?”
英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興奮的立刻想要掙脫周南聿的懷抱往前奔去。
但很快便被周南聿狠狠按住。
“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