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憋著一股氣。
孟嬰寧繼續(xù)說:“我們倆之前的關(guān)系只有免費的兩張結(jié)婚證,什么實質(zhì)性的關(guān)系都沒發(fā)生,離異怎么了?不過是丟掉了一個垃圾。”
那時候周南聿滿心滿眼都是孟聽瑤。
就連婚禮他們都沒有舉辦,低調(diào)寒酸的樣子一致讓孟嬰寧成了那些圈子里的大笑話。
他們一年到頭最多見兩三次面,周南聿不是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并且兩人最親密的舉動也僅限于牽手和擁抱。
還都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進行的。
不然按照正常流程,兩年早就抱個娃了。
就因為這,周南聿的母親曾嘲諷她是個不下蛋的母雞。
想到此,孟嬰寧的眸色更冷了。
被罵垃圾的周南聿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人生了。
“你……”
在周南聿剛冒出一個字時,謝宴辭就及時拉著孟嬰寧離開。
男人回頭。
那張蒼白清雋的臉上露出譏誚、挑釁的笑容。
“寧寧,走吧,別跟這種人浪費時間,垃圾就是垃圾。”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寂靜的氛圍才消散了一些。
周南聿僵硬著身體站在原地,面色陰沉,隨時都在爆發(fā)的邊緣徘徊。
恰巧這時,手機響了。
是助理打過來的電話。
“喂。”
“老板,太太她住院了需要手術(shù)!”
“怎么回事?”
助理將他看到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包括遇見孟嬰寧的事。
“……太太她自己不小心平地摔,把尾椎骨摔裂了。”
這要是不及時救治,只怕會有癱瘓的風(fēng)險。
現(xiàn)在醫(yī)院這邊需要周南聿過去簽字。
男人神色更冷了。
他壓下喉間涌上來的腥甜,深呼吸一口氣,皺著眉道:“我馬上過來。”
電話一掛斷正準(zhǔn)備離開時,有個警員跑了過來。
“周先生,孟聽瑤孟小姐要見你……”
“我有急事。”
四個字冷漠到不近人情。
仿佛正在被審問的不是他未婚妻,而是一個陌生人似的。
不少女警感到唏噓。
“看來外界傳聞有誤,這個前夫哥不見得有多喜歡他那個白月光未婚妻。”
“不是我搞歧視,孟聽瑤自己之前玩的那么花,像周南聿那樣性子的人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要是接受了,我看早就結(jié)婚了。”
“唉,我只能說孟聽瑤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
……
從警局離開后,謝宴辭和孟嬰寧直接回了半山腰的別墅。
別墅安靜又空曠。
謝宴辭要去做飯,但被孟嬰寧攔住了。
“過去坐著。”
四個字不容置疑。
謝宴辭的一顆心跳的很快,他沒有問為什么,而是乖乖的過去沙發(fā)上坐下。
男人身長腿長,受傷的臉無辜而乖戾。
狹長的瑞鳳眼深情的凝望著孟嬰寧。
“醫(yī)藥箱在哪?”
“電視柜下面的抽屜里。”
謝宴辭注視著孟嬰寧的每一個動作,眸光繾綣而又炙熱。
直到女人拿著醫(yī)藥箱過來坐在他身邊以后,他才克制的垂下眼瞼,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一下子又變成了可憐的受害者。
“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