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坐到男人身邊,手上拿著藥膏。
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話。
“你現在還是傷者。”
“都是輕傷。”
“那也是傷者。”
謝宴辭:“……”
今天只吃到了肉渣。
如果說剛才上藥的時候他還很‘感謝’周南聿,那么現在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他重新認命的撩起毛衣,低頭看著孟嬰寧給他抹藥。
腦子開始胡思亂想。
一般來講接吻是最為讓人情動的一環,他是動情有反應了,可是孟嬰寧卻清醒的推開了他。
是因為他的技術不好?
謝宴辭對自己產生了生生的懷疑。
幾分鐘后。
孟嬰寧把腹部的淤青都涂上了藥膏,謝宴辭嫌一直撩著麻煩,索性便將毛衣和打底的衣服全都脫了。
霎時精壯的上身便暴露在空氣中。
寬肩窄腰。
他也不需要擔心著涼,別墅里的暖氣很足,根本就不冷。
孟嬰寧從他的八塊腹肌上淡定的移開目光。
可黑發下泛紅的耳尖暴露了她不平靜的內心。
對于謝宴辭刻意的勾引,她多少還是會起波瀾。
心如止水?
那肯定不可能。
不然剛才她也不會主動和他接吻了。
謝宴辭的目光緊鎖在孟嬰寧臉上,幾秒后,他故意露出一副羞澀的表情,說:“寧寧,其實這是我的初吻。”
外之意便是要她負責。
他是純情戰士。
孟嬰寧饒有興味的挑了下眉,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戲謔。
“你的技術看起來不像是第一次。”
聞,謝宴辭的眼睛亮了亮。
寧寧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說他的技術很好?
男人克制住激動的內心,努力表現出一副真摯的表情。
“我對別的女生不感興趣,寧寧你是我身邊唯一的異性。”
“是嗎?”
“真的,我發誓。”
話落,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寧寧,我的技術真的很好嗎?比周南聿的好嗎?”
孟嬰寧:“……”
這有什么可比性嗎?
孟嬰寧迎上男人的視線,瞳孔清晰的倒映出對方清雋俊美的五官。
他表情認真,不像是隨口說說的樣子。
孟嬰寧懶洋洋的輕扯了一下唇角,“我沒碰過他,我怎么知道?”
謝宴辭笑了。
狹長的瑞鳳眼里蕩漾著無盡的愉悅之色。
“寧寧,我會對你負責的。”
今天真是一個意外之喜。
本以為進度會一直不上不下,可沒想到孟嬰寧卻打破了這個進度條。
她主動親自己,是答應了他的追求吧?
為了更準確的印證這個答案,謝宴辭問:“寧寧,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嗎?”
雖然他更想直接去民政局領證成為夫妻,可進度太快他怕孟嬰寧接受不了。
溫水煮青蛙。
孟嬰寧一定是他的。
男人垂下眼瞼,快速的斂去眸子盡頭閃現出的陰暗與偏執。
等在抬眼時,已然恢復到了無害與乖巧。
“是。”
女人的一個字徹底讓謝宴辭欣喜若狂。
他伸出胳膊,猛地抱住了孟嬰寧。
孟嬰寧甚至還能感受到他身體的輕顫。
謝宴辭將瘦削的下頜抵在她的肩頭,吐出的呼吸炙熱。
“寧寧,我好高興。”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