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嬰寧用手肘借力撐在左邊的欄桿上,面無表情,搖頭。
“不用,只是一點小傷,沒必要那么興師動眾。”
更嚴重的傷她都受過,不至于那么嬌弱。
人們往往只能看到她厲害、無所不能的一面,殊不知爬到這樣的高度是受過多少磨難。
天賦占一半,剩下的則是自身的努力。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宋南燭走在前面帶路,很快孟嬰寧就自己進了治療室。
皮膚里嵌進的小碎片需要用到更精密的儀器,等處理完這些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還好扎的不深,孟小姐,下次小心一些,注意傷口不要沾水,如果要洗澡的話最好是有個人在旁邊協助……”
醫生耐心的說著注意事項。
孟嬰寧一邊拉上衣服的拉鏈,一邊點頭。
“好。”
兩分鐘后。
醫生把孟嬰寧送到治療室門口,“孟小姐,再見。”
治療室外,等著的不只有宋南燭和薄子理,還有一個本不該出現的人。
孟嬰寧一愣。
“謝宴辭……你怎么在這里?”
話落,她就朝著兩個師弟投去目光,他們均是搖頭,表示不是自己說的。
那就只能是謝宴辭自己找到這里了。
男人定定的看著穿著薄子理外套的孟嬰寧,眼中的情緒變了又變。
他冷著臉的樣子讓孟嬰寧有一種自己被捉奸的錯覺。
這個念頭一出,孟嬰寧覺得自己真荒謬。
謝宴辭默不作聲的走到孟嬰寧身邊,平靜的說:“寧寧,走吧,我帶你回家。”
孟嬰寧也沒拒絕。
站在旁邊的宋南燭被薄子理拉著,不然高低得去謝宴辭面前蹦噠一下。
少年怒瞪著男人。
換作以往,謝宴辭或許還會覺得這個叫宋南燭的很礙眼,但是他吃到肉的那天完全是因為少年半路看見他的原因。
所以今天看起來都變順眼了。
謝宴辭輕飄飄的掃過兩人,牽著孟嬰寧的手從他們旁邊經過。
留下一句話。
“我先帶你們師姐回去休息,你們早點回去。”
宋南燭覺得驚悚。
因為過于震驚的緣故,他都忘記陰陽怪氣謝宴辭了。
等孟嬰寧和謝宴辭的身影消失在這層樓的時候,少年在猛然回神。
“二師兄,剛才那真的是謝宴辭沒錯吧?”
薄子理點頭,順帶松開抓住少年胳膊的手。
“是,怎么了?”
“我懷疑他是不是被鬼奪舍了,按照他以往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和我們說那種話,早點回去?師兄,你快摸摸我的手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說完,宋南燭還打了個寒顫。
薄子理:“……”
薄子理沒接少年的這句話,而是自然的轉移話題。
“我們先回去吧,我陪你去調那截路的監控,早點找到人,師姐說不定還會夸夸你。”
“二師兄你說的對!”
宋南燭跟著薄子理離開,人還未走出醫院,手機彈出來的消息就讓少年臥槽出聲。
“怎么了?”
宋南燭把收到的短信遞給薄子理看。
“謝宴辭給我轉了一千萬?什么意思?他不會是轉錯了吧?如果沒錯的話,他為什么要給我轉錢?”
宋南燭一頭霧水。
……
與此同時,走出醫院坐上車的兩人依舊保持沉默。
孟嬰寧敏銳的察覺到了男人不對勁的情緒。
她正在思考怎么打破這詭異的氛圍。
忽然,身旁的男人突然側過身,清雋的眉眼顯露出孟嬰寧從未見過的神色。
低沉著嗓子說:“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