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群人身邊都安排了一個鬼保鏢,一連十幾次他都失手了。
暴怒的時候,夏桉這條漏網之魚出現了。
舒瑾晟笑得癲狂,夏桉直接干嘔起來。
“今天你就算叫破喉嚨都沒人來救你,四天了吧?你師姐都不知道你被我抓走了,哈哈,孟嬰寧也不過如此。”
舒瑾晟說完便彎腰抱起楊棗。
他說:“棗棗,你今天是不是帶了一條蟲蟲出來?讓它先去‘新家’參觀好不好?”
這個‘新家’赫然指的便是夏桉的身體。
楊棗點點頭,然后伸出手在包包里摸出一個小玻璃瓶,里面是一只拇指般大小的白色蠱蟲。
小孩將臉貼在瓶子邊緣,熱情的囑咐道:“蟲蟲,你要悠著點哦,這是哥哥給你們找的新家,你也不要吃獨食哦,你的哥哥姐姐還餓著肚肚的……”
夏桉聽著他們毛骨悚然的對話,死寂的眼睛里突然多出了憤怒的情緒。
他是醫者。
如果沒有判斷錯的話……他們是想將那條蟲放進自己的身體里,然后讓它一點一點的啃噬著他的內臟。
夏桉掙扎起來。
可凍僵的四肢根本沒有任何知覺,他覺得就算是自己僥幸活下來,估計也只有截肢的下場。
他咬緊牙關,上下牙齒被凍的一直打顫,眼見著楊棗正在朝自己走來,他咬住舌頭,疼痛讓他遲緩的思緒迅速反應過來。
夏桉:“……你們這么做是犯法的。”
在法治社會殺人就是犯法。
舒瑾晟顯然是在頂風作案。
猖狂的不可一世。
“哈哈!”
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似的,舒瑾晟笑得彎了腰,眼淚都出來了。
幾分鐘后,他終于笑夠了。
鄙夷陰森的目光鎖定在夏桉身上,“夏桉,孟嬰寧好歹也是你師姐,你就不能多學學她嗎?做人不能太天真,殺人犯法?我殺你了嗎?沒有啊,誰看見了,有證據嗎?”
對方的無恥氣的夏桉腦仁突突的疼。
這時候楊棗已經走到了他身邊,正在小心翼翼的打開玻璃瓶的蓋子。
夏桉瞬間連遺都想好了。
他對不起他老爹,對不起師姐,對不起師兄師弟……
“蟲蟲乖,要小心哦,不要弄壞了‘新家。’”
蠱蟲被楊棗捧在手上,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頭頂傳來直升機的螺旋槳扇動的聲音。
這里沒有寬闊的地方作為臨時停機坪,好在有繩梯可以用。
直升機飛到最低高度,扇動的風吹起地上的灰塵,楊棗伸出去的手被迫收回,她小心的抓著蠱蟲,大喊:“哥哥!”
如此異樣的場面讓舒瑾晟暗叫不好。
他大步走過去,伸出手臂就將楊棗撈到了懷里,另一只手臂則彎曲擋在眼前。
舒瑾晟瞇眼朝著半空看去。
繩梯從直升機里被甩了出來,在狂風中,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上面。
她順著梯子往下,在最后一層果斷利落的一跳,人半蹲再站直。
孟嬰寧面向舒瑾晟,盤在腦后的黑發穩固,散落的碎發則被吹的凌亂。
她什么也沒說,徑直朝著舒瑾晟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