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孟嬰寧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根銀針。
尖銳纖細的針頭和針身在光的照耀下泛著森冷的寒光。
舒良甚至都來不及阻止,細小的針頭就已經扎入了舒瑾晟的眉心。
下一秒,一粒鮮紅的血冒了出來。
孟嬰寧小心的將紙人湊上去,神奇的一幕頃刻出現。
小紙人吸收掉對方的眉間血,突然活了起來。
舒良心臟狂跳,一種不好的預感布滿他整個大腦。
“孟嬰寧!我警告你不要?;?!”
舒良忍不住警告道。
孟嬰寧不以為然。
她捏著小紙人的頭,將它懸空拿著。
“我能耍什么花樣?”
只不過救人也得要付出點代價罷了。
她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真的救一個想要她命的人?
虧舒良都是四十幾歲的人了,居然還這么天真。
孟嬰寧看著縮小版裝有舒瑾晟精血的紙人,眸光閃過一絲晦暗的神色,片刻,另一只手捏上它的胳膊。
而后面無表情的用力,直接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轉。
同時,病床上躺著的男人緊皺眉心,露出一副痛苦的神色來。
舒良一喜。
“瑾晟!”
舒瑾晟只有了神經反應,還沒有徹底醒過來。
舒良又看了幾秒孟嬰寧的動作,突然就明白過來。
“你取了瑾晟的精血,讓他暫時變成了你手中的紙人?!?
男人面色陰沉,剛才的喜色瞬間消失殆盡。
剩下的唯有無盡的危險與殺意。
孟嬰寧已經扭斷了紙人的兩條胳膊和一條腿,聽見此話,手上的動作一頓。
“舒部長不會現在才知道吧?”
舒良:“……”
他跟孟嬰寧從現在開始有不共戴天之仇!
不是她死就是他亡!
孟嬰寧扭斷最后一條腿,饒有興味的看著舒瑾晟痛苦的樣子。
舒良又氣但又拿孟嬰寧沒有辦法。
他安慰自己。
只不過是暫時的斷手斷腿,等人醒了,養養就好了。
在男人的自我催眠pua中,孟嬰寧終于將紙人折騰的四分五裂。
她勉強滿意了一點。
至于舒瑾晟……
則痛到五官扭曲,現在雖然眼睛睜不開,但剛才的一切他都真切的體會到了。
孟嬰寧將紙人捏在掌心,然后才轉身面對著舒良。
“等過個一兩天便會醒,但是……”
女人故意停頓賣了個關子。
舒良已經沒有任何耐心。
“你到底想說什么?”
“也沒什么,只是提醒舒部長一句,如果我或者我身邊的人受到傷害,那么舒瑾晟,必死無疑?!?
女人眼底泛著冷光。
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舒良捏緊拳頭,細長的眼睛里迸射出兇光。
“你以為我是嚇大的?”
“那舒部長不妨試試,你的能力在我之下,對付你,輕輕松松?!?
孟嬰寧不怕舒良。
舒良就一個部長名頭能讓人忌憚,實際上的能力根本與他的職位不匹配。
但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也不是什么善茬。
她在部門里和私人醫院都聞到了類似的氣息,這個舒良憋著大招呢。
女人的神色危險穿透人心。
舒良整個心情都沉入深淵。
儒雅的面上一派陰霾,卻因為有求于她而不得不隱忍下來。
這個孟嬰寧在威脅他!
可……
舒良又偏頭去看自己的兒子,最終不得不向她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