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過去兩年了啊,傷口明明早已經愈合,雖然失去了些美感,但算是痊愈了不是嗎?
可為什么這一秒,我的心還是會這么痛呢?
周庭柯啊周庭柯,但凡你仔細看一眼腕帶上的花紋,你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對峙幾秒,男人薄唇微動,只說了一個字:“滾。”
剎那間,我鼻頭酸澀,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涌。
白音洛啊白音洛,那天之后你就說過,不可能再為這個男人掉一滴眼淚,怎么這一秒,這么沒出息呢。
事情好像被我辦砸了。
翌日一早去公司,我第一時間聯系了律師,商量接下來的應對方案。
既然講和不可能,那我們只能講理了。
掛斷電話后,我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林杳杳。
她盯著我,詫異道:“音洛姐,你真的要跟庭柯打官司啊?”
我有些哭笑不得。
是啊,我要跟周庭柯打官司,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此刻居然一臉天真的看著我。
“那不然呢?”
“別急啊音洛姐,我有個主意,”林杳杳嘴角勾起,笑著說:“今晚是我跟寒定了食味居的包間,時間地點我待會發你手機上,到時候你跟嚴教授一同過來,就當是偶遇,然后我們一起坐下來好好聊聊怎么樣?”
林杳杳的意外講話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但緊接著,我又聽到她補充道:“今晚,是我們一百天紀念日。”
一百天紀念日。
我仔細咀嚼著這句話,再聯想昨晚男人那張充滿欲念的眼,一時間像是嚼了一顆未成熟的橄欖,滿口都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