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頭沒尾的問話,聽得我莫名其妙,答不上來。
周庭柯見我沒吭聲,又強調道:“在和前任睡過的房間里釣其他男人,不膈應嗎?”
他聲音很淡,但我卻像是無形中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措辭應對,只能像根木頭一樣悄然無聲的站在原處。
但很快,我就掐到了男人說話的重點。
周庭柯說我釣男人,還在那間與他同住的公寓里。
所以我不難推算出,昨晚,他可能無意間撞見了釋冬送我回去的情形。
林杳杳就住在樓上,偶然撞見也是合情合理,我猜此刻的周庭柯應該是誤會了我跟釋冬的關系。
換做之前,我可能還會跟他解釋兩句,但此刻,我只覺得有一雙無形的手在緊緊地攥著我的心臟,攥的我喘不過氣來。
我在想,他周庭柯,到底憑什么身份在我面前評頭品足?
他憑什么?
想到這,我掐了下掌心,仰起頭,波瀾不驚道:“周總的注意點是不是偏了?”
他不是更應該去關心他的林小姐嗎?
周庭柯側過身來,直勾勾的看著我,黑眸里閃過一抹陰鶩:“白音洛,你還真是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
他語氣譏誚,毫不客氣。
我抵了下后牙槽,沒做絲毫的退讓,以牙還牙道:“周總剛才有個詞用的相當不精確,我想我有必要跟你糾正一下。”
周庭柯不明所以,一聲不吭的站在頂燈下,鋒利的五官被燈光照的愈發寒戾。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不諱道:“周庭柯于白音洛而,不是什么前任,從來都不是。”
我說的是實話,但周庭柯的眉頭已經擰成了疙瘩。
這時電梯門開,我故作鎮定的往外走,倏忽間腕上一緊,周庭柯竟緊跟在后,拽住了我。
“白音洛,你再說一次。”
他的語調很急,尾音喑喑啞啞,莫名的給人一種委屈感。
我吸了口氣,說:“陳述事實而已,周總是覺得我哪一句說的不對嗎?”
“你……”
“庭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