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機又怎樣,達到目的才更重要不是嗎?
于是我熱情上前,若無其事地打招呼:“周總,林經理,我們還真是,緣分不淺。”
我用的是自嘲的口吻,本意上,是想化解一下彼時的尷尬氛圍。
但周庭柯依舊沉著一張臉,把不想搭理我們幾個字演繹得明明白白。
林杳杳則站出來打圓場:“還真是挺巧的,音洛姐跟嚴教授定好包間了嗎?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拼桌。”
這是我們原先商量好的劇情。
我剛準備應聲,卻聽到周庭柯說:“今晚這么重要的日子,你確定要兩個外人來掃我們的興嗎?”
他聲線平緩,但卻故意咬重了“外人”兩個字的發音。
他說的也沒錯,哪怕我們之間,曾有過外人沒有過的親密。
林杳杳倒是沒在意,嘴角梨渦淺淺:“音洛姐和嚴教授怎么能算外人呢,況且人多熱鬧嘛。”
她嗓音甜,尾音又嬌又軟,拿著小姑娘的那股撒嬌勁,實在讓人無法拒絕。
被蒙在鼓里的釋冬似看出了蹊蹺,好奇地問了句:“今天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嗎?”
“不瞞嚴教授,今天是我跟庭柯交往的第一百天,”林杳杳小鹿似的大眼睛溢滿幸福感,“紀念日。”
釋冬聞聲第一時間看向了我。
眼神里閃過一絲憐憫。
欲又止。
我只能繼續陪著林杳杳演:“原來如此,那這種時候我們兩個外人在場確實不合適,嚴教授,我看我們還是單獨聚吧。”
這么回答應該沒問題,就看林杳杳怎么接話了。
“別呀音洛姐,庭柯就隨便開句玩笑,”林杳杳驀地拉住了我的手,晃了晃,用著祈求的目光看向周庭柯,“庭柯,你說句話呀。”
淡漠的眸子忽然在我的臉上一掃而過,周庭柯神色略微緩和了些,無奈道:“今晚你最大,你說了算。”
他聲音算不上溫柔,但儼然給足了林杳杳面子。
我想,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帶著曾經有過關系的女人參加跟新女友的交往紀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