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周庭柯的目光,我坦然道。
反正如今的我,也沒什么可恥的。
但周庭柯卻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題一樣,靜靜地看著我。
這一次我沒有退縮,而是笑著說:“周總千辛萬苦地跟宋總打交道,不就是為了從賓客名單里找到逍遙客嗎?我愿意當你的擋箭牌,也認同你把這份功勞讓給林杳杳,但我有一個要求。”
我頓了頓,說:“我們合作,一旦找到逍遙客本人,得留給我一些與他單獨交流的時間。”
既然競爭結果已經注定,那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爭取逍遙客本人在日后的合作中多多支持了。
我一口氣把話說完,而面前的男人卻突然沉默了。
同意或者不同意,周庭柯沒有立即表態。
我也沒敢催促,只是默不作聲地維持先前的坐姿,等著他的回應。
幾秒鐘后,我聽到男人一字一頓說:“所以,你是想跟我談交易?”
曖昧滋生的氛圍瞬間轉化成針鋒相對,我用余光看向周庭柯時,他正捏著骨節。
這是他忍耐時獨特有的動作。
但他在忍耐什么呢?
這則交易于我于他而,算是互利互益了。
想到這,我解釋道:“跟我合作,周總既能拿著我這個擋箭牌應付宋總,又能順利幫林經理達成心愿,一舉多得不是嗎?”
我話音剛落,周庭柯驀地起身,因動作太突然,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狼狽地跌到沙發上。
再看向周庭柯時,只見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孔上,已經看不到一絲絲的溫存,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和譏諷。
“白音洛,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說完便走,根本不給我多說一個字的機會。
直到房門“嘭”的一聲關上后,我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沙發上。
果然,想占周庭柯一點便宜,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