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的步伐迅速又果決。
等辦公室里只剩下我跟吳凌兩人時,她激動地抱著我,聲音顫抖道:“嚇?biāo)牢伊寺迓澹娴模覜]想到我們會得逞。”
回想方才談判時吳凌放下桌下顫抖的手,我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撫。
“不過話說回來啊洛洛,你剛才簡直是霸氣外露,震翻全場啊,”吳凌抹了抹眼角的淚光,感嘆道,“我現(xiàn)在懷疑你平日里的溫柔敦厚都是裝出來的。”
我看著她又哭又笑的樣子,無奈地?fù)u搖頭,說,“別高興得太早,我們還有一關(guān)要過。”
吳凌馬上作正經(jīng)狀:“你是說,馮財(cái)主?”
我看了眼腕表,說,“走吧,路上說。”
上車后,吳凌瞄了我一眼,撇嘴道:“是馮財(cái)主要把我踢出局在先,就算我們拒絕合作,他也沒什么可說的。”
可問題是,馮文灼與我私下協(xié)商這件事是瞞著校方和釋冬的,這說明他并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這筆交易。
吳凌一頭霧水:“什么意思?那我們一會還得跟校方隱瞞馮文灼要把我踢出局的事實(shí)啊?這樣我們豈不是真成了出爾反爾的小人了?”
站在校方和釋冬的角度來說,我們確實(shí)是。
可一旦我們把實(shí)情說出來,只會落個魚死網(wǎng)破。
“這么嚴(yán)重?”
我猜馮文灼在把合同給我時就已經(jīng)想到了這一點(diǎn)。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一旦我們試圖把取消合作的責(zé)任算在宏圖,那他必然不會讓我們好過。
畢竟這場博弈里,宏圖和榮域一直在暗暗較勁,我們既然選擇了跟榮域繼續(xù)合作,無論什么原因,都等于打了宏圖的臉。
馮文灼那么愛面子一人,會由著我們這樣踩在他頭上嗎?
答案是否定的。
“洛洛,這是不是意味著‘出爾反爾’的鍋我們是背定了?”吳凌一臉懊惱,“明明找茬的是他馮文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