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時的我曾以為,他已經給我最好的了。
真是愚不可及啊。
“什么?”
我抬了抬眼皮,這才意識到周庭柯一直在等我的回應。
破天荒地,這一次他竟沒有催我。
看來,因為林杳杳,周大總裁的耐心度也提高了不少。
“周總,說白了,這就是個試錯成本問題,”我恢復理智,公事公辦道:“加一個約會場景對你而只是一句話,可對美術程序而,工作量可加了不少,你也知道的,這些都需要錢。”
提到錢字,周庭柯臉上的肌肉明顯僵了僵,隨即背靠在辦公椅上,說,“孟經理不是剛拿了一筆?”
“一筆歸一筆,”我嚴肅道,“公司每一筆費用都記錄在案,而我現在跟周總算的,是加班費?!?
只聽“?!钡囊宦暎芡タ骡粚⑹种械鸟R克杯墩在辦公桌上,然后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問:“孟經理到底是心疼錢,還是介意新加的約會劇情?”
咄咄逼人的氣勢,好像今天他不問出個所以然來,就不會善罷甘休一樣。
我避開他的眼神,平和道:“周總,這么說吧,只要你加班費給到位,劇情方面我們還可以更具創意?!?
比如,把我曾以為的浪漫花瓣雨,插進這段有趣的約會劇情里。
我話音剛落,周庭柯突然起身,狠狠地睨我一眼后,說,“白音洛,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一身銅臭味?!?
“一如既往”幾個字莫名地扎了我一下。
原來我在他周庭柯的心里,一直是這種形象啊。
翌日一早,我在公司破天荒地撞見了林杳杳。
她手里拿著打包好的早餐,正在跟同事們分享。
見我進來,她特意遞給我一份,笑著說,“剛出鍋的煎餅果子,音洛姐請笑納?!?
我還沒吃飯,也就不客氣地接過了來,下一秒,就聽到她說,“音洛姐,昨天我情緒不好,你沒生我的氣吧?”
“沒有,”我勾著嘴角開口,說,“托你的福,周總說了,只要我們完成賞梅劇情,就答應再給我們一筆加班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