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猜,她應該是看到畫稿被打回的次數太多,又怕這一次再出什么亂子,先把自己給摘出去。
可是以她跟周庭柯之間的關系,也用不著這么小心謹慎啊?
難道說,這兩人出什么問題了?
下午兩點,我跟陳書瑤帶著設備來到了京港沙灘處,雖是冬日,可日頭正好,水中碧波蕩漾,陽光折射在慵懶的海浪里,波瀾流轉。
海風拂面,帶著咸咸的海水味和遠處漁船的淡淡魚香,讓我這個一直處于高壓之下的人,也感到一瞬的舒適和寧靜。
而陳書瑤已迫不及待拿出相機開始拍照了。
我們沿著海岸線漫步,我邊走邊對比著畫稿中的場景,但走了大半個鐘頭,也沒察覺到其中的蹊蹺。
陳書瑤也有些累了,望著遠處的燈塔道:“還記得大學那會受韓劇影響,帶著室友來這里野營,結果回去之后所有人都大病一場,哎,這就是理想跟現實的差距啊。”
聽到“野營”兩個字,我眺望著遠處的燈塔,陡然間,一個片段閃現在腦海。
“孟經理,我去趟衛生間,”陳書瑤將相機遞給我,“你先休息會。”
我接過相機,緩緩地往燈塔的方向移動,記憶卻越來越清晰。
沒錯,我跟周庭柯來過這里。
大概是大四上學期的事,報道說最近會有獅子座流星雨,同學們都三五成群地找地方觀看,我也是躍躍欲試。
最終敲定的地點在西郊的大蜀山上。
可這種浪漫的事,向來跟周庭柯是不沾邊的,于是毫無懸念地,我又被放了鴿子。
因為這個事,我又被室友嘲笑,氣得幾天沒理周庭柯。
更可氣的是,我發現即便我沒理他,似乎對他的生活和學習也沒產生任何影響。
直到周五放學,我跟釋冬幾人約了去看電影,卻莫名其妙地被周庭柯堵在校門口,被他拖拽到一輛面包車里。
周庭柯從車行租來的車子。
彼時他剛拿到駕照,第一件事,就驅車把我帶到了這沙灘上。
搭帳篷,燒烤,只要是周庭柯想做的事,他都能做到盡善盡美。
酒足飯飽之后,高嶺之花領著我進了帳篷,像變戲法一樣,拉開了蓬頂,露出了燦爛耀眼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