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沖喜”二字,趙卿玉微瞇雙眼,眸光似冷箭射向趙佑,似是要將其穿透。
柳氏好大的膽子,竟敢有如此提議。
趙佑全然不知此事,額間冷汗涔涔往下落。
沖喜哪會是陸家這種簪纓世家會做的事。
“大人明鑒,趙衍負心在前,柳氏逼迫在后,且不顧外祖母身體一心只想拿到我的嫁妝,此等人,我安茹心絕不會嫁!”
安茹心擲地有聲。
院內廳堂瞬時無聲。
好一會兒,才響起議論聲。
“這舅舅舅媽也太可怕了,簡直吃人不吐骨頭啊……”
“什么沖喜,不就是怕人跑了拿不到錢嗎?二房這么缺錢?”
柳氏臉色煞白,不知道何時被安茹心聽去談話,此刻竟如此被動。
她心思向來活絡,立刻便高聲哭道:“臣婦冤枉啊,茹心,你怎可如此污蔑我?這婚事是老太太當初看中的,衍兒再不才好歹也是個舉人,難道還缺一門好親事不成?”
她賭咒發誓,“我若是覬覦你的嫁妝,就叫我不得好死!”
此事她決計不能認,否則這輩子在京中都抬不起頭,安茹心即便真的聽到也不可能找到證據。
她哭得聲嘶力竭,“嫣然是衍兒的表妹,兩人在府內說說話而已你便心生妒意,衍兒無法只得跟嫣然在外頭見面,也不過是聊聊天罷了,你即便想因此退親怎能編出這種謊話來污蔑我?”
柳氏心一橫,道:“大人若是不信,只管叫衍兒前來分辨便是!”
事到如今,也只能賭眾人更信誰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