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楫?dāng)著她,宋聞總不能進(jìn)來,而趙卿玉身邊似乎沒有伺候的丫鬟。
好在趙卿玉并非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自行穿戴好了那身暗紅色繡金常服。
只是系腰帶的時候,他胳膊似是有些不太順暢。
安茹心這時才想起來趙卿玉胳膊上有傷,這幾日太忙,她竟把這個忘了。
然后吩咐紫鳶:“去伺候三爺。”
紫鳶剛要過去,就聽趙卿玉淡聲道:“不必,我不習(xí)慣旁人伺候。”
說這話時,趙卿玉好似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暗示她親自過去。
褚嬤嬤教過,服侍自己的夫君穿衣也是分內(nèi)之事。
既然嫁了他,也說過會當(dāng)一個合格的夫人,安茹心只是稍稍猶豫了下,便走了過去。
“那我來?”她試探性地問。
早上剛起床,她未施粉黛,不似昨日那般美艷,肌膚卻依舊白嫩得吹彈可破,一張小臉真誠中帶著幾分嫵媚,絲毫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
趙卿玉垂眸看她一眼,將手里鑲金腰帶遞給他。
她不知想到什么,臉倏地紅了,拿著腰帶看了片刻,才伸手從他腰間繞過去。
她比他低了一個頭,未梳發(fā)髻的頭頂就在他下巴尖底下蹭過,惹得他心頭有些發(fā)癢。
顯然沒伺候過人,她折騰半天只將腰帶松松垮垮地繞在他身上,怎么也系不緊。
這么點(diǎn)小事都做不好,安茹心一時有些著急,然后就察覺到一只手按住她手腕。
頭頂傳來的聲音格外溫和:“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來。”
安茹心忙松了手退開。
紫鳶早識趣地出去了。
待趙卿玉穿戴好,安茹心才忍不住問:“三爺?shù)膫€沒好利索嗎?”
趙卿玉卻倏地傾身靠近她,聲音清冽:“叫我什么?”
氣息都落到她額頭上。
安茹心手指微微蜷縮,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又開始關(guān)注這個稱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