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想到什么,吩咐:“叫人搬個屏風進來,放在長椅前。”
為什么要搬屏風,宋聞秒懂,肯定是方便夫人常來啊,不然這里人進人出的,夫人一個女子不方便。
他立刻道是,轉身出去就叫人去庫房取架屏風,不到一個時辰就擦干凈擺進了書房里。
趙卿玉批折子間隙掃他一眼,難得給他一個挺懂事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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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安茹心沒忍住躺在床上,害羞到將頭埋進被子里。
為什么這么經不起誘惑,他隨便說幾句話,她就淪陷了。
太不像話了。
大白天的,竟然在書房跟他親熱,萬一流傳出來她真是毫無臉面了。
玉竹有點擔心地問:“夫人這是怎么了?不會又跟姑爺吵架了吧?”
紫鳶微笑著小聲說:“怕是相反呢,夫人害羞了。”
玉竹抿唇,有點羨慕地看了眼在床上縮成一團的夫人。
紫鳶決定趁機撮合一下兩人關系,便湊過去問:“夫人要起來給姑爺縫衣服嗎?”
“不縫。”被子里傳出悶聲,安茹心決定今天罷工,真是越想越生氣。
好在趙卿玉院子里的嚴密不是假的,到了晚上用飯時,都沒什么風聲傳出來,要是平時恐怕早傳遍闔府上下了。
晚飯前嘴都還腫著,所以宋聞來問她晚上要不要去書房用飯時立刻毫不猶豫被她拒絕。
宋聞回話時生怕趙卿玉不高興,很是小心翼翼道:“夫人說不來,好像還在為中午的事生氣。”
趙卿玉想到她生氣的模樣,無聲笑了笑:“是不能總來。”
宋聞一臉驚訝,竟然沒發脾氣,還好還好,保住了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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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卸了妝,安茹心對著銅鏡輕輕碰了碰唇角,發出“嘶”的一聲。
這人屬狗的嗎,咬人這么疼。
其實一開始沒那么疼,但她總是忍不住碰,碰來碰去好像更疼了。
“還疼?”鏡子里趙卿玉突然出現,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進來的,怎么紫鳶和玉竹都不稟告一聲。
安茹心沒應聲。
承認自己嘴唇被咬得疼就挺……丟臉的。
她還在生氣,也沒理趙卿玉,轉身便去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