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鼓鼓地上了床,蓋上被子——這狗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沒多久,趙卿玉出來,擦了擦頭發,叫人把水倒了。
玉竹和新來丫鬟明澄用木桶分幾次倒掉水,最后玉竹回來擦干凈地面,退出時沒忍住看趙卿玉一眼。
他正在鏡前梳頭發,身形頎長,動作有種慢條斯理的貴公子風范,她不覺抿唇,關上了門。
屋內點著蠟燭,但仍舊晦暗,看得不甚清楚,但隱約覺得,這個丫鬟好像在原地停留的時間略微長了些。
趙卿玉微微蹙眉,向后看了眼,安茹心還躲在床幔里。
他一笑,沒再理會這事,起身走過去,拉開床幔。
安茹心一看見他,便扭頭“哼”了聲。
趙卿玉上來,將床幔撩開一半,捏住她下巴尖,將她頭偏過來:“逗逗你罷了,這么大氣性?”
安茹心正要說話,他便倏地低頭吻了下來。
所有的話都被吞進腹中。
原本有點小生氣的情緒也立刻退散,成了害羞。
她臉又開始發燙。
好喜歡他親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
他身上沉水香的味道被洗得很淡,但她仍舊聞得到,那味道好似帶著幾分蠱惑,叫她雙手自覺地攀上了他脖子,睜眼看他。
才發覺他眉毛是有些鋒利的,但不算很濃,否則可能會顯得兇相。
他很干凈,又穿了一身白色中衣,仿佛遠山上的皚皚白雪,又像謫仙人,矜貴高不可攀。
她抿唇,他也睜開眼,對上她視線,指尖觸碰到她下唇。
蠟燭靜靜地燃著,昏黃的光下看她更加勾人。
略寬的中衣下能隱約看到她起伏的身子。
她一雙眼睛似打獵時撞見的林間小鹿,清澈而無辜,想叫人欺負,想叫人打碎。
他眸色一暗,扯開她中衣衣帶。
安茹心想問為什么。
明明冊子里的人是穿戴整齊的。
她哪里知道那冊子既然是從宮中流出,自然是特意畫了些情趣在里頭,何況她才看了一張,若再往后尺度便越來越大膽。
但她卻也不敢問,生怕方才的事又被扯出來,那樣他又有了逗弄她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