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卿玉：“那必然不及我萬分之一。”

安茹心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

姚錯：“……”

這一臉自信且驕傲的表情，趙卿玉就沒聽出來他是在挖苦他嗎？

但無論如何，這個年好歹算是平平靜靜過完。

*

正月十五花燈節，趙卿玉特意陪安茹心出門逛街。

杭州的花燈節未必比京城熱鬧，卻比京城別致，因為有西湖。

夜里，半個西湖的船都亮著燈，還能聽見歌妓唱曲兒的聲音。

趙卿玉問安茹心要不要游船，他們可以租一艘。

安茹心對船上發生的事心有余悸，辭拒絕。

趙卿玉不由一笑，也沒勉強，牽著她的手在街上隨意漫步，聽著路邊不時有人放煙花炮仗的聲音。

突然“嗖”的一聲，一支炮竹朝安茹心飛來。

趙卿玉蹙眉，伸手一拉將安茹心護在懷里，那炮竹砸在趙卿玉身上，滋滋冒出幾串嫣紅色的火光后掉落在地，又徑自甩了幾下滅掉了。

身后傳來一個少女清亮的聲音：“什么人，竟敢擋了我的煙花——”

她一頓，看見趙卿玉一張清雋的臉，竟忘記了說話。

他眉目如墨，雙眼清淡卻幽深，仿佛湖水一般深不可測，而且渾身都透著一股矜貴清冷的氣質，好看到就像是謫仙一般。

她臉一紅，忙道：“對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燒了你的衣裳我陪你吧。”

“你家住哪里？我是浙江巡撫王良翰的女兒，不會賴賬的。”王姝自報家門，心里浮起幾分小驕傲。

趙卿玉眸色微冷——這衣裳是安茹心親手做的。

眼前的少女不愧是王良翰的女兒，連道歉都顯得高高在上。

他聲音清冷如霜：“衣裳是我夫人親手縫制的，你賠得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