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方才發生的事,她臉不覺又紅了,只能寬慰自己她跟趙卿玉是夫妻,住客棧也很正常,不要太在意大家的調侃。
馬車停在院子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
雨小了,但卻更冷。
安茹心身體冷到微微發顫,被趙卿玉抱在懷里,緊緊貼著他胸膛,感受著他身體帶來的暖意。
趙卿玉要了熱水,一路將她抱進去,放在椅子上,伸手便脫她衣服。
“?”
安茹心捂住自己胸口,仿佛受驚的小鹿:“你干什么?”
趙卿玉:“小心著涼。”
“我等會兒洗澡的時候再脫。”安茹心頭發絲上的水珠直往下落,一張臉被凍得有些冷白,“你先脫你自己的吧。”
“不行。”趙卿玉一把扯掉她腰帶,一本正經,“會生病。”
安茹心雖然練了幾天劍,但也完全不是趙卿玉的對手。
何況累了一天,她本就十分疲倦。
她抬眼,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我今天真的好累。”
趙卿玉頓一下,才說:“你想哪兒去了。”
“……”
為什么他一臉清清白白仿佛她想多了的樣子?
她為什么想多,還不是他平日里太離譜了她心有余悸。
安茹心像剝雞蛋殼一樣被趙卿玉剝掉衣物,擦了擦身體,裹進被子里。
她抽了抽鼻子,暖和了許多。
抬頭看趙卿玉,他倒是沒脫衣服,只是就著她方才用過的帕子稍稍擦了擦頭發上的水珠。
不知道是不是淋了雨的緣故,他整個人看上去有種格外干凈清新的氣質。
紫鳶過來稟告說水已經準備好便退了下去,安茹心渾然未覺,目光只是盯著趙卿玉,看得有些入了迷。
趙卿玉忽然抬眼,對上她目光。
安茹心心跳加快,明明是自己夫君也沒什么不好承認的,但她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飛快別開眼,裝作沒看他的樣子。
趙卿玉清淡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