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車子倒是給了姜酒和陸時宴一些便利,兩個人順著車子七拐八彎,靠近了上一次發現壁畫的地方。
兩個人隱在一輛高大的路虎車后面,不時的抬頭注前前面的壁畫,不過短時間內沒有看到人出來或者有人進去。
姜酒蹲得有些累了,正打算換個姿勢繼續蹲,不想身側忽地傳來一聲響。
她下意識的掉頭望去,看到陸時宴身子不穩的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幽淡的光線下,姜酒看到他的臉色慘白得鬼似的,臉上隱隱有冷汗沁出來。
她仔細聞了一下,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
姜酒臉色陡的變了,先前她打了陸時宴一下,難道他的傷口一直在流血。
坐在地上的陸時宴沒有注意到姜酒的臉色,他掙扎著欲爬起來。
“我腿有些不穩,不是故意的。”
只是他失血過多,爬了半天沒有爬起來。
姜酒的心忍不住揪了一下,她很想裝著看不見,死了才好呢。
但聞著空氣中越來越濃烈的血腥味,她覺得自己若是不出手,很可能被金玉堂的人發現端睨。
最后姜酒走過去摸出金針,朝陸時宴身上扎去,同時她面色冰寒的開口。
“要不是怕金玉堂的人聞到這血腥味,我都懶得出手救你。”
陸時宴虛弱的開口:“謝謝。”
姜酒扎了金針后,又從身上摸出一枚藥丸,粗魯的塞進了陸時宴的嘴里。
陸時宴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哪怕最后姜酒不原諒他,他也要默默的陪在她身邊,直到他死。
姜酒不知道陸時宴的心思,給他金針止過血,又喂他服了補血的藥丸后,就不再理會他了。
兩個人躲在路虎車后面很長時間,沒有看到地下密室的那個門有什么動靜。
姜酒忍不住失望,看來今天晚上,她們是守不到任何東西了。
她想著微微起身準備離開,不想前面忽地響起輕微的腳步聲,陸時宴先聽到了腳步聲,飛快的伸手拽了姜酒一下:“有人來了。”
姜酒沒有防備,一屁股坐到了陸時宴的腰上。
陸時宴疼得悶哼一聲,姜酒想到他受的傷,臉色微微變了,身子一動趕緊往起爬。
這時候對方走了過來,陸時宴忍住疼,按住姜酒的腰不讓她動。
“別動,防止對方聽到動靜。”
姜酒也知道這個理,一動不敢動,但想到陸時宴受了傷,先前出了不少的血。
她趕緊伸出雙手撐住地,盡量不把自己身上的重量壓在陸時宴的傷口上。
若是她一直坐在陸時宴身上,先前止住的血會再次出血,空氣中的血腥味必然濃烈,對方說不定會發現。
姜酒念頭剛落,過來的四個人中有人發現了一些端睨:“我怎么聞到到空氣中有血腥味?”
姜酒和陸時宴聽到這話,瞬間繃住了身子,兩個人一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