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給我滾出這個家!我就只當(dāng)沒你這個兒子!”
岳齊立怒吼,指著岳瑯的鼻子咬牙切齒警告。
“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沒有岳家供你吃喝玩樂,你連個乞丐都不如!沒了錢沒了勢,你以為那個女人還會跟著你?”
一旁的宋鶯想要勸說丈夫,可到嘴邊的話卻被丈夫一個眼神堵回去。
岳瑯笑了,笑得比哭都難看。
“原來在你心中,你的小兒子是這樣一個不堪重用的廢物?”
“難道不是嗎?”
岳齊立冷笑。
深吸一口氣,岳瑯恢復(fù)了平靜。
“那好,那咱們就等著瞧,你幫我轉(zhuǎn)告岳琰,他傷害我妻兒的債,我會討回來的,還有煽風(fēng)點(diǎn)火的葛姍,以及那位人前菩薩人后魔鬼的葛如晶!”
岳瑯一字一頓說道:“血債血償!”
說罷,岳瑯頭也不回離開。
宋鶯在背后呼喚著小兒子的名字,岳瑯停下了腳步。
“媽,我知道你疼我,可如果昨晚在盼盼被那樣折磨時,你但凡能站出來說句話,我都……都不至于這么恨!”
岳瑯沒有回頭,背對著母親。
宋鶯的后背一僵,還想要再解釋,岳瑯已經(jīng)頭也不回離開了。
終于,宋鶯哭出了聲。
“有你這么當(dāng)父親的嗎?你還真打算把瑯兒趕出門?”
岳齊立的表情僵硬,半晌不耐煩說道:“哭哭哭,哭什么哭?我不過是讓他認(rèn)清楚世態(tài)炎涼,讓他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與自己家人為敵?等他撞了南墻吃了虧,在外面活不下去時,自己就回來認(rèn)錯了!”
岳齊立“哼”了聲。
“和我談骨氣?和我要公道?在豪門里,誰有本事誰就有公道!”
宋鶯垂著淚還在抱怨丈夫。
“我都咱們就權(quán)當(dāng)不知道瑯兒與那個女人偷偷結(jié)婚的事,等孩子生下來再說,你非不,非得顯擺你一家之主的威風(fēng)!”
“岳齊立,你親手害死了你的孫子!”
被妻子這般抱怨,岳齊立的表情格外難看,臉上的肌肉抖個不停。
“你以為我們裝作不知道就能瞞住孩子的事?葛姍昨晚為什么來得那么巧?你以為你那大兒媳是吃素的?”
岳齊立臉上滿是疲憊和無奈。
“我們岳氏集團(tuán)現(xiàn)如今得依仗葛家的資金,你要是想繼續(xù)做豪門主母,這口氣你咽得下去也得咽,咽不下去也得咽!”
“不就是一個女人而已,打了就打了,死了就死了!”
聽著丈夫冷漠的語調(diào),宋鶯一怔,明明外面日光絢爛,可她卻冷到瑟瑟發(fā)抖。
與此同時,岳家大宅的后院里,岳琰看著坐在梳妝臺前描眉化妝的妻子。
“是你將老二的事情告訴了你媽?是你讓你媽深夜帶人來逼我的?”
往日里溫順乖巧的葛如晶冷冷一笑。
“怎么?你在怪我?”
她慢悠悠戴上耳環(huán),看著鏡中岳琰那張陰郁憤怒卻無可奈何的臉。
“要不是我媽幫你一把,昨晚岳瑯可就帶著那女人安然無恙離開了,幾個月之后小孽種一出生,你想過后果嗎?”
“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說到這里,葛如晶忽然捂著嘴笑。
“難道你是心疼你弟弟了?哦對,畢竟你們兄弟情深!”
岳琰重重踢翻了椅子。
“以后我的事你別插手,還有,讓你媽的手也別伸太長,管好你們葛家那攤子爛事就好!”
葛如晶嘴角的笑容瞬間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