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徽柔嚇了一跳,“你這是做什么?”
“大姑娘吩咐的。”
段徽柔不說話了。
藍江媳婦看著信在銅盆中燒成灰燼,一盞涼茶潑進去,然后端著銅盆出去倒了干凈,收拾好了這才重新進來,將干干凈凈的銅盆放回原處。
段徽柔:……
總覺得這個藍江媳婦不簡單的樣子。
“大姐,可還說別的了?”段徽柔心里沒底,怎么會是這樣呢?
藍江媳婦笑著說道:“王妃不用怕,以后您去哪里奴婢都會跟著,你身邊的丫頭也都是伯府出來的,即便是在王府遇上事兒,也不懼。”
段徽柔沉默了,這話聽著如此猖狂,但是她忽然就安心了呢。
“成嬤嬤有問題?”她還是不敢相信,這幾個月成嬤嬤待她還是不錯的。
“不一定,事情未查明,奴婢不敢妄。”藍江媳婦回道,“不過,大姑娘說了,成嬤嬤既有回鄉榮養之心,必然行事會留有余地,這對王妃來說不是好事。”
段徽柔哪里不懂這話的意思,身邊的人盡十二分的心,跟盡七八分心如何一樣?
就算是沒有背叛她,那也是瀆職。
她現在的處境不算好,身邊人若是瀆職,對她來說那就是災難了。
段徽柔忽然慶幸那日她留下跟大姐說明白了,想到這里,她看向藍江媳婦,“錢側妃那邊的保胎藥渣,你能想法子拿到手嗎?”
藍江媳婦笑,“這算什么事兒,您交給奴婢,三日內必定辦好。”
段徽柔愣住了,這么簡單?
“你要知道,錢側妃的院子水潑不進。”
“王府有王府的規矩,只要王妃給奴婢行事的便利,其他的您不用擔心。”藍江媳婦笑道。
段徽柔感覺到了,是不一樣!
她之前讓成嬤嬤盯著那邊的,成嬤嬤答應得很好,但是也極少跟她回稟那邊太多的事情,讓她做點什么,她也是勸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一直以為成嬤嬤是為了她好,現在想想,也許大姐姐的顧慮是對的。
成嬤嬤不是為她著想,是在給她自己留后路。
段徽柔捏緊了帕子,深吸口氣說道:“你是我娘家人,與成嬤嬤平起平坐也是應當的。”
藍江媳婦卻道:“王妃,不可。您這等于打了成嬤嬤的臉,您把這事兒交給奴婢,奴婢有辦法讓成嬤嬤退一步。”
成嬤嬤只是想回鄉榮養,又沒有直接背叛王妃,她上來就分權,自然會讓人心生不滿,說不定就把人推到錢側妃那邊去了。
大家和和氣氣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