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胭媚與朱麗元約在咖啡廳見面。
“對不起朱老師!”
一見面,裴胭媚先給朱麗元鞠躬道歉,不管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缺席那場重要演出都是不爭的事實。
她知道自己給朱麗元帶來很多麻煩。
朱麗元已經(jīng)從薛荔口中大概知道了裴胭媚的境遇。
她眼中滿是疼惜,抬手拍了拍裴胭媚的肩膀。
“沒關(guān)系,反正我已經(jīng)不是副團長了!”
她笑笑,溫和問道:“身體好一些了嗎?”
裴胭媚點了點頭,又大概說了自己的近況。
“該說的,薛荔應(yīng)該都給你說了吧?我與你一樣,五歲開始跳芭蕾,我也只會跳芭蕾,就算離開了芭蕾舞團,我照樣離不開這一行!”
朱麗元的眼神堅定,像是堅韌不屈的白天鵝。
“他們不讓我們上臺跳舞,我們就培養(yǎng)一批又一批的學(xué)生登臺演出,我就不信,他們能只手遮天,能將舞臺永遠據(jù)為己有!”
朱麗元口中的“他們”是誰呢?
自然是收受賄賂又冤枉朱麗元的團長。
自然是為了搏美人一笑的陸啟霆。
自然是能力不足卻后臺強硬的江黛黛。
“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芭蕾舞者,你不該被埋沒的,哪怕自己不能成為舞臺上的明珠,也能成為火炬,照亮下一代芭蕾舞者的路!”
寥寥數(shù)語,卻讓裴胭媚的心激蕩澎湃。
是啊,人生的意義不止是自己成為明珠。
自己也可以做打磨珍珠的蚌,用血肉之軀一點點雕琢,讓學(xué)生成為溫潤純潔的珍珠!
“好,我愿意跟您一起!”
裴胭媚抬頭望向朱麗元時,眼神里帶著光芒。
“只是,我能再提一個要求嗎?”
她想了想說道:“咱們舞蹈室肯定還需要前臺和打雜的人,我有個朋友,能不能……”
“你是指謝盼盼嗎?”
朱麗元笑著說道:“薛荔給我說過了,回頭你把謝盼盼的簡歷推給我,我根據(jù)她的特長給她安排工作!”
頓了頓,朱麗元說道:“哪怕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會虧待她的!”
晚上回了家,裴胭媚把自己與朱麗元的談話內(nèi)容告訴了謝盼盼。
“真的嗎?我真的能去你們舞蹈室工作嗎?”
謝盼盼興奮到不行。
她緊張到直搓手,說道:“那位朱老師不介意我是有案底的人嗎?我出獄后找過很多工作,都被拒了!”
后來她隱瞞了案底在理發(fā)店做前臺,臨時工,沒有五險,甚至沒簽正式合同。
“那又不是你的錯!”
裴胭媚從謝奶奶口中得知謝盼盼的過往。
她曾經(jīng)是某雙一流名牌大學(xué)的學(xué)生。
別的大學(xué)生都是戀愛玩耍,可她除了學(xué)習(xí)之外的所有時間都是打工賺錢。
某天晚上她在燒烤店兼職打工時,遇到幾個喝醉酒的混蛋。
那些人看中謝盼盼的年輕貌美,趁著醉酒占她便宜。
燒烤店老板非但沒有解救自己的店員,還為了討好客人而故意起哄。
讓謝盼盼伺候好大哥,將來多多照顧他們店里的生意。
這群醉鬼越發(fā)來勁兒,竟直接將謝盼盼拉進廁所圖謀不軌。
謝盼盼在絕望中撿起一根燒烤鐵簽,狠狠戳進那個正在她身上起伏的畜生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