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架看似脆弱,實則很結實。
到最后,裴胭媚覺得自己已經支撐不住快要破碎了,可花架依然完好無損。
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可陸啟霆卻將她抱起來,伸手將吳媽準備的果盤與花茶溫爐一并從茶幾上推落至地上。
幾顆草莓落在茶幾上,被碾碎成果泥,染紅了裴胭媚的肌膚……
裴胭媚像迷失在情海中的孤舟,在陸啟霆翻起的驚濤駭浪中掙扎,沉淪,到最后眼前煙花綻放。
她不知道自己是幾點回到床上,甚至記憶有短暫的空白,讓她記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回到床上的。
可她心里很清楚,陸啟霆是在無聲懲罰自己。
懲罰她與劉從傾的親昵,懲罰她不肯向他解釋。
所以她自始至終沒有反抗,即使很多次被他弄疼了,依然由著他折騰,甚至還艱難迎合著他。
昏昏沉沉睡了很久。
直到嗓子干疼到讓她難以呼吸,裴胭媚終于睜開了眼。
窗簾的遮光性很好,拉得嚴嚴實實,以至于臥室里一片黑暗。
打開床頭燈,裴胭媚才看到床頭柜的鬧鐘指針已經指向十點鐘。
掀開被子,她的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雙腿竟不受控制一軟。
“噗通”一下,她跪了……
而與此同時,陸啟霆從浴室里出來。
他頭發濕漉漉的,腰間系著浴巾,水珠沿著他的肌肉滾落,最終沒入腰間的浴巾里。
看著跪在床邊的裴胭媚,陸啟霆的表情有點復雜。
“你……你還愣著干什么?扶我起來啊!”
其實裴胭媚能自己爬起來的,但她還是用撒嬌埋怨的語氣朝著陸啟霆抱怨。
“昨晚讓你輕點輕點,你就跟聾了一樣,現在我連站都站不住,你滿意啦?”
陸啟霆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扔了手中的毛巾,彎腰輕松將裴胭媚撈起來放在床上。
“我要喝水,我嗓子疼!”
她媚眼如絲看著他,聲音帶著嬌軟的沙啞。
“都怪你!”
陸啟霆給她倒了一杯水端到床邊,無辜說道:“你腿軟站不住說怪我,怎么嗓子疼還賴我呢?講不講道理?嗯?”
“難道不該賴你嗎?要不是你那么瘋,我哪至于叫到失聲?你……”
想起昨晚的場景,裴胭媚的臉瞬間紅了。
“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聽到,想想都好丟人啊!”
陸啟霆笑得歡快。
他將裴胭媚抱在懷中,親了親她的額頭。
“不會的,每棟別墅的私密性都很好,再者說了,就算被人聽到又如何?又沒人知道是你叫的!”
說到這里,他笑得有些壞。
“況且聲音那么好聽,來,再叫幾聲給我聽聽!”
聽你妹!
裴胭媚推開陸啟霆不安分的手。
“往后三天,不許再碰我,我得好好休息!”
好在裴胭媚上班不用朝九晚五打卡拿全勤獎,否則就她這情況,估計早就被領導開除了。
收拾好下了樓,吳媽正在客廳里忙碌。
昨晚凌亂的露臺此時干干凈凈,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吳媽笑著說道:“今天還要去上班嗎?不在家多休息會兒?”
“下午還有一節課呢!”
裴胭媚笑著坐在餐桌前,與陸啟霆一起吃早飯。
“一會兒我順道送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