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霆下手很重,沈槐幾乎是爬回到自己房間里。
他撥通陸寬明的電話,想要請示自己該如何做。
是回去呢?還是冒著激怒陸啟霆的風險繼續留在他身邊監視。
電話很久才接通,陸寬明的氣息微微不穩,隱約還有芭蕾舞曲傳入耳中。
沈槐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等待著陸寬明的指示。
可他等待半天,聽到了女人的聲音,還有陸寬明一聲難耐的低吼。
“妖精!”
陸寬明的語調帶著放松與愜意,沈槐一猜就知道,這位老當益壯的總裁正與新夫人做著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半晌,陸寬明才說道:“你先回來吧,那邊我自有安排!”
沈槐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幾年來,跟在陸啟霆身邊的他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無異于是陸啟霆的眼中釘,可還是得硬著頭皮留下來。
到現在,已經不止是高新誘惑,而是他知道的事情太多。
如果強行離開陸氏財團,迎接他的,大概就是各種極其恐怖的意外死亡。
就如當年陸啟權的死……
陸啟霆撥通了岳瑯的電話。
“你和謝盼盼聯系了嗎?她順利到達伯明翰了嗎?”
那端,岳瑯提及謝盼盼時,眉梢眼角都是幸福與喜悅。
“早就到伯明翰了,今早我們倆還打電話了呢!”
陸啟霆有點同情自己這位人傻錢多還癡情的兄弟。
謝盼盼所謂的出國,十有八九是繞了一圈來西京探望裴胭媚的。
但轉念一想,自己又何嘗不是個傻子呢?
這幾年來,他都緊盯著謝盼盼出國的城市,讓岳瑯各種套話打探,然后他再循著她的腳印走上一遍。
搞了半天,自己被這倆女人給耍了……
陸啟霆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但看到裴胭媚安然無恙,他又覺得其他都不重要了。
“反正謝盼盼也不在,你不然來趟西京,參加我這邊新公司的開業典禮唄?”
陸啟霆眼神動了動,笑著說道。
確實,謝盼盼一離開,就像是勾走了岳瑯的魂兒。
他平日里又不上班,因此在家百無聊賴,去參加點活動似乎也挺好。
于是岳瑯爽快答應下來。
“你最好給你媳婦兒報備一下!”
陸啟霆刻意提醒。
“這不用你講,我和盼盼之間沒有秘密和欺騙,我們都對彼此坦誠!”
岳瑯對自己和謝盼盼之間的感情很有信心。
聽到這話,陸啟霆又在心里默默同情了好哥們兒五秒鐘。
你對你媳婦兒坦誠相待,她卻對你有所保留吶!
裴胭媚直接回了芭蕾舞團,她得和團長商量一下陳吉科提出的要求。
團長叫邱俊劭,五十出頭的男人,當年也是芭蕾舞演員,后來受傷回到西京,便開辦了這個芭蕾舞團。
裴胭媚將陳吉科提出的要求轉達給邱俊劭,只見他不以為意一笑。
“嗐,吃頓飯而已,這有什么不能答應的?”
看著裴胭媚那張姣好的臉,邱俊劭說道:“為了咱們舞團的利益,為了咱們團幾十號人的飯碗,小裴,你就受點委屈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