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胭媚與林文森冒著大雨趕到梅月萍的住處。
一整夜的奔波,讓二人都疲憊不堪,尤其是裴胭媚,因為例假的緣故,渾身疼得像是要散架。
原本林文森還打算敲門,可裴胭媚卻阻止了他。
“門鎖密碼呢?”
林文森有些猶豫。
“這合適嗎?畢竟阿姨住在這里,貿然闖進去……”
“你開鎖就是,我先進去看看情況!”
裴胭媚示意林文森直接開鎖,等門一打開,她二話不說直接沖了進去。
只見裝修豪華的公寓里,一個穿著真絲睡袍、臉上敷著面膜的女人正愜意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哼著曲兒,翹著二郎腿,甭提多滋潤了。
裴胭媚突如其來的闖入甚至沒有驚動她。
她對電視里的節目似乎不太滿意,又拿起手機不知道給誰發語音。
“我給你講,我就是故意的,我故意挑個下雨的夜晚裝病喊痛,哎,我這可不是為自己,我是在替我女兒考驗男人呢!”
“你女兒不是十九了嗎?要我說,上什么大學讀什么書,我手里有優質男人,給你女兒介紹一個,保管你后半輩子靠女兒發家致富!”
……
梅月萍說得眉飛色舞唾沫橫飛,甚至還沾沾自喜講述自己如何調教未來女婿的。
裴胭媚就站在玄關處,面無表情聽著沙發上那個不配做母親的女人在與她的狐朋狗友吹牛。
直到梅月萍說得口干舌燥,她終于扯掉臉上的面膜,準備去倒杯水給自己潤潤嗓子。
估摸著時間,林文森應該快到了。
一轉身,看到門口有個影子,梅月萍被嚇得一陣尖叫。
“你誰啊!誰讓你闖入我家的?滾出去!我要報警了!”
裴胭媚冷眼看著驚慌失措大喊大叫的梅月萍,只覺得這世道荒涼可笑。
瞧,這個所謂的母親,連自己的女兒都認不出來了,卻還惦記著吸女兒的血,讓女兒做自己的搖錢樹。
“你覺得我是誰呢?”
裴胭媚一步步走到梅月萍面前,聲音淡漠厭惡。
“不是說病了嗎?不是說快死了嗎?不是動不動就道德綁架別人嗎?”
她往前走一步,梅月萍就被逼到往后退一步。
一直退到角落里,走投無路的梅月萍終于反應過來。
“你……裴胭媚!”
認出面前這個咄咄逼人的女孩,梅月萍一改剛才的怯懦,頓時變得理直氣壯甚至帶了幾分兇煞之氣。
“小賤人,你敢這樣與你母親說話?我是你媽,擱古代你是得跪在我面前回話的,進門非但不叫媽,還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梅月萍跳起來,指著裴胭媚的鼻子怒罵。
“你信不信我在林文森面前說你壞話,你是我生的,你的婚事我能做主,只要我不點頭,你和他這輩子都甭想結婚!”
說到這里,梅月萍有幾分得意洋洋。
“所以你給我老實點,多學學林文森做事的尺度,把我巴結好了,哄我高興了,沒準我能早日點頭讓你嫁給他!”
裴胭媚用輕蔑鄙夷的眼神看著梅月萍。
“這就是你想拿捏我的籌碼?你以為你橫在中間,就能阻礙我的人生?”
她環顧這個豪宅公寓,片刻才說道:“不用你阻攔,我也不會嫁給林文森的,你趁早還是死了當富豪丈母娘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