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霆從來都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
此時,當裴胭媚被一眾保鏢簇擁著走進位于頂樓的房間時,她愣了一愣。
誰能想到這平平無奇的夜總會里,藏著一間堪比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的豪華屋子呢?
而且因為這地方的特殊性,房間里的布置擺設又帶著些許的紅塵氣息。
比如那張大圓床,比如床上方天花板鑲嵌的大鏡子,還有撩動的薄紗帳幔,與位于落地窗前那個超大的浴缸。
裴胭媚站在門口愣住了。
身后的門被關上,那些保鏢消失不見,只有陸啟霆從她身邊經過,隨手扯開襯衫扣子。
從前跟著陸啟霆時,某次他們去國外旅游,住過類似的房間。
那個酒店的天花板與墻面都鑲嵌著鏡子,床是那種隨著人體動作而晃動的水床……
自打入住,她就沒有再離開過房間,那些提前做好的旅游攻略更是沒有派上用場。
五天五夜的國外行程,都在這個別有情趣的酒店里度過。
陸啟霆瘋狂嘗試了酒店里所有的功能,甚至到了欲罷不能的地步,若不是她受不住堅持要回國,只怕他還敢繼續住下去。
后來,他對天花板鑲嵌的鏡子很感興趣,一度還想給水岸林郡的臥室天花板弄一面鏡子……
此刻的裴胭媚站在門口,像是回到了當初在國外酒店的時光。
那些瘋狂到極致的記憶涌入腦海,她到現在還記得,自己睜著迷離的眼睛望向天花板,看到鏡中的他們肆意糾纏……
裴胭媚轉身就往外走,可抓住門把手擰了好幾把,門都沒有打開。
“別費勁了,門鎖上了!”
陸啟霆正在解襯衫扣子,在曖昧燈光下,他精壯的胸膛隱約露出來,氣氛忽然有點躁動。
“怎么?害怕了?我以為你會喜歡這地方的!”
他靠坐在落地窗前的欄桿上,雙腿交疊手臂環胸,好整以暇看著慌張拉扯門鎖的女孩。
“我特意選了這個房間,唔,好幫你回憶回憶咱們的從前!”
裴胭媚咬著牙罵他。
“流氓!”
若是在外面,這聲“流氓”或許是真的在罵人,可在這個讓人無限遐想的地方,這兩個字反而成為了一種難以喻的情趣。
陸啟霆記得很清楚,在國外那個酒店里,當他第一次強迫她抬頭望向鏡子時,她也用顫抖的聲音這樣罵他。
“流氓!”
陸啟霆愛死了她顫巍巍嬌滴滴罵他的模樣,雙手卻死死掐住他的胳膊,眉眼間涌動的春意讓他欲仙欲死。
“我是不是流氓,你不是最清楚嗎?嗯?”
上前幾步,他用熟悉的姿勢將她困在鏡子前,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望向鏡子。
他的下巴擱在她脖頸間,唇貼著她的肌膚,吮下一個又一個印記,像是烙印。
“放開我!畜生!”
當年的場景再現,裴胭媚卻早已沒了那份悸動。
她只覺得羞辱與憤怒,奮力掙扎著,一點點掰開男人鉗在自己腰間的手。
終于擺脫了陸啟霆的鉗制,裴胭媚飛快走到落地窗前,用警惕的眼神看著他。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
她的眼中涌動著痛苦與恨,連聲音都有一點哽咽破碎。
陸啟霆的心有點微微的疼。
“累嗎?累的話就睡吧,明天吳佳桐的婚禮,怕是沒有時間休息。”
他不再逗弄她,指著掛在衣帽鉤上的睡裙說道:“都是新的,你先去洗個澡。”
這種情況之下,裴胭媚哪里敢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