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吳佳桐倒吸一口涼氣。
“你瘋了是嗎?你的存款給我做什么?是誰說女人要經濟獨立,有錢才有地位的?”
她看著裴胭媚的眼睛擔憂說道:“大寶,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難事了?是不是陸啟霆欺負了你?”
“我能遇到什么難事?陸啟霆不是對我百依百順嗎?你看,我說要十公斤的金條,他連猶豫都沒猶豫,多寵著我?”
裴胭媚笑得有些空洞茫然。
“很快,我就要成為陸氏集團總裁夫人了,從此以后,錢對我來說就是個數字,我這點存款算什么?”
她不甚在意說道:“豪門里舉辦一場慈善晚宴動輒千萬,買一套晚禮服動輒七八位數,更別提上百傭人的豪宅年開銷超過九位數。”
“到了陸家,什么都是現成的,我留著錢做什么?”
裴胭媚替吳佳桐涂好口紅,笑著說道:“但我說過的話也沒錯,女人有錢才有地位,你手里攥著錢,就不必患得患失依附男人了。”
這些話似乎都很有道理,吳佳桐沒辦法反駁,卻又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正說著,只聽外面傳來喧鬧聲。
有親戚沖進來喊道:“佳桐,你快出去看看,哎喲喂……我活了幾十年,頭一次遇到這種婚禮!”
親戚一臉興奮激動,還帶著掩不住的羨慕嫉妒。
吳佳桐與裴胭媚一起走到客廳,只見大理石臺面的餐桌上整整齊齊碼放著一排黃澄澄的金條,重量不一。
前來送金條的人是裴胭媚認識的,被稱作喬方。
喬方與肖龍職責相似,每每肖龍有事外出,就由他頂替,也算是陸啟霆的左膀右臂。
看到裴胭媚出來,喬方恭恭敬敬彎腰鞠躬。
“夫人,按照您的要求,金條送來了!”
他介紹道:“因為時間緊,所以金條的重量規格不同,這兩塊金條是一千克的,這六根金條是五百克的,還有這十根金條,是二百克的!”
喬方又從地上搬出一臺精確到克的電子秤,將金條一一過稱計重。
不多不少,正好十公斤。
一旁的親戚早就看呆了。
縱觀這滿屋子的親朋好友,誰一次性見過這么多的金子?
那已經不能用金條來形容了,而是金磚!貨真價實的金磚!
一塊一塊的金磚擺在面前,金燦燦的光芒幾乎閃瞎他們的眼。
“還有,我姐身為新娘,首飾與婚紗不太搭,你告訴陸啟霆,讓新郎來接親時,送上價值至少七位數的首飾!”
裴胭媚提出的要求苛刻甚至無禮,在眾人看來,儼然就是貪得無厭的拜金女。
甚至裴靜都有點看不過去了。
“大寶,這金條都已經夠多了,不能再無休無止提要求,咱們是嫁女兒,不是賣女兒的!”
吳懷民也用埋怨的眼神看著裴胭媚。
“可不就是說呢,你別沒底線的亂提要求,最后激怒了新郎取消婚禮,你能負責嗎?我們不是貪財的家庭!”
裴胭媚冷冷一笑。
“你以為這錢是給你的嗎?今天當著所有親戚的面,我把丑話說前頭,這金條,還有隨后的首飾,都是我送給佳桐姐的,便是親生父親也沒資格占有。”
“誰敢搶我佳桐姐的東西,別怪我不客氣!”
喬方的反應很平靜。
“夫人,我馬上去安排首飾的事,就是……我能冒昧問一句嗎?您對七位數首飾的要求是什么?”
裴胭媚毫不猶豫答道:“沒要求,哪怕你全送金首飾,只要價值在七位數之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