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怕什么來什么。
就在她與岳瑯剛準備跨下臺階時,十幾個人呼呼啦啦從外面涌進來,堵住了他們即將離開的路。
而最后面,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不緊不慢走了過來。
“怎么,真以為我葛家的女兒好欺負?”
女人是葛如晶的母親葛姍。
葛如晶之所以隨母姓,是因為她父親是上門女婿,她與哥哥姐姐都姓葛,現如今葛家的掌門人也是母親葛姍。
聽到動靜,原本在屋里的岳齊立和宋鶯忙奔出來。
“親家母,你怎么來了!”
宋鶯下了臺階,笑著迎上前去,伸手準備挽葛姍的胳膊,卻被她躲開。
“我怎么來了?你家都打算讓我女兒和殺人犯做妯娌了,我還能不來?宋鶯,你們家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葛姍眼神冷漠,帶著一股子戾氣。
“幸虧我來得巧,要是再晚來幾分鐘,怎么著,你們家就打算放她走了?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再找個時機接回到岳家?”
宋鶯的表情有點虛,笑得頗為僵硬。
“這怎么可能?如晶剛才可都聽到了,從今往后岳家就當沒岳瑯這個兒子,他們就算是乞討要飯,也和岳家無關!”
“血濃于水,怎么能不認自己的兒子呢?”
葛姍掃過岳瑯和謝盼盼交握的手,再看著謝盼盼另外一只手始終貼著肚子。
她的眼神越發凌厲,上前幾步冷冷一笑。
“始作俑者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攀附豪門的女人,將她收拾了,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聽到這話,岳瑯護在謝盼盼面前。
“你要干嘛?這是岳家,不是你們葛家!”
岳瑯不喜歡大嫂的母親,這女人是豪門圈里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當年她看中自己閨蜜的未婚夫,用盡骯臟手段逼著對方入贅到葛家,先后生下一個兒子兩個女兒。
但上門女婿始終是男人心頭的恥辱,再加上葛姍強勢跋扈對丈夫沒有基本的尊重,夫妻關系極其惡劣,男人數次提出離婚,都被葛姍拒絕。
彼時的葛姍在外面豢養了好幾個小白臉,丈夫頭頂綠到發光,在無法離婚的前提下,男人索性破罐子破摔,也在外面胡來。
但他顯然沒葛姍的道行深,原本的逢場作戲很快就變成了真心相愛,他愛上了一個年輕女孩,很快,對方懷上了他的孩子。
他找葛姍攤牌,提出凈身出戶,當時的葛姍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沒過幾天,那個懷孕的女孩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遭到暴徒窮兇極惡的虐待,一尸兩命……
之后警方將暴徒抓獲,對方一口咬定是隨機作案,并未接受任何人的指使與收買。
最為可笑的是,兇手有嚴重的精神障礙,在實施犯罪前剛從精神病院逃出來……
這場悲劇以兇手的監護人支付給女孩父母一筆天價賠償費作為了結,女孩的家屬出具了諒解書。
沒有然后了。
葛姍的丈夫再未提過離婚的事,他迷上了修行,一年到頭都在秦嶺深處隱居……
當年岳瑯一聽到這事兒,就直不諱說害死女孩的真正兇手肯定是葛姍。
可證據呢?
現在,當葛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岳瑯心中大驚,不覺想起了那個女孩慘烈的結局。
他不是葛姍的丈夫,他能護住自己心愛的女人!
“是,這是你們岳家,不是我們葛家,我自然沒有權力干涉什么。”
葛姍瞇眼掃過岳瑯,最終將視線落在謝盼盼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