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后,警車呼嘯著駛入這片高檔別墅群。
裴胭媚一看到警察,就哭得梨花帶雨,讓人毫不憐惜。
“他在老宅里就欺負我,偷我的內褲,還……還……將惡心的東西弄在上面,故意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裴胭媚口中的“他”,自然是陸寬明。
“他甚至還趁著我不在,帶了別的女人躺在我的床上,幻想是和我……”
說到這里,一名女警察已經忍不住罵了聲“人渣”。
“但他畢竟是我未婚夫的父親,是我未來的公公,而且又是大家族,我若是把事情鬧大了,大家臉上都沒光,于是我就搬走了。”
“可就算如此,他還是陰魂不散追到這里欺負我,甚至還當著我未婚夫的面占我便宜!”
有個警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忍不住說道:“不會吧?陸寬明可是咱們深城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他的名聲一向很好!”
這些年,陸氏財團公關部的支出額度一直格外龐大,多數都是用來給陸寬明凹人設造名聲,以至于坊間提及“陸寬明”這三個字時,都無一例外豎起大拇指。
現在,一個自稱陸寬明兒媳婦的女孩卻報警說這個絕世好男人喪盡天良欺負兒媳婦?
裴胭媚抹著眼淚哽咽說道:“起初我也不敢相信,甚至在他最開始欺負我時,我還自我安慰是長輩糊涂了,可他一次一次逼我……”
說到這里,她胡亂擦去眼淚,拿出手機說道:“我知道我單方面的證詞沒人信,剛才他欺負我時,我錄音了!”
播放完錄音,警察皆是目瞪口呆。
他們只覺得三觀崩塌,恨不得將那個道貌岸然的老東西狠狠揍一頓。
這還不算完,裴胭媚又回到屋里,調出院子里的監控。
監控里,裴胭媚背對著陸寬明,因此難以看清楚她的表情。
但陸寬明嘴角那猥瑣貪婪的笑容,還有帶著輕浮的眼神,卻被拍得清清楚楚。
警察當即做了筆錄,又將那份錄音與院子里的監控視頻都拷貝下來帶走。
“我們隨后會傳喚陸寬明,等調查有了結果,會通知您的!”
送走警察,裴胭媚長長吐了一口氣。
陸啟霆心中有股子道不出的憤怒與憋屈。
看著那個被陸寬明做過的秋千,陸啟勃然大怒,狠狠將秋千架子踹翻在地。
那本就折了不少的嬌花更是被這沉重的秋千架子壓得滿地凋零。
“啟霆,這只是開始!”
裴胭媚看著陸啟霆說道:“我已經給祁悅然打過電話,讓她隨便找個理由,緊急召開一場記者招待會,然后,我以闖入者的身份,在鏡頭面前控訴陸寬明的惡劣行徑!”
她的眼底滿是決然。
“我就這樣出現在鏡頭里,憔悴,可憐,甚至還有被蹂躪過的痕跡……”
記者們的鼻子都很靈,一點蛛絲馬跡都瞞不過他們的。
到時候他們必定會提出許多難堪的問題,裴胭媚不用回答,只是以沉默應對,就足以讓記者們洋洋灑灑寫出幾千字的報道了。
“啟霆,你什么都別說,一切都交給我!”
裴胭媚說道:“陸寬明想用兒子毆打父親的惡劣輿論來打壓與逼迫你,那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公公欺辱兒媳的輿論更加炸裂與顛覆三觀,到時候,樓啟霆所謂的不孝行徑根本不值得一提!
明天是陸啟霆參選陸氏財團董事會主席的關鍵時刻,這個節骨眼上,他自身不能受到任何不良影響。
所以,裴胭媚將自己置身于暴風旋渦中,連同想要置陸啟霆于死地的陸寬明,一起拽入深淵中。
要死,一起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