驄馬五更寒,披衣上繡鞍。東華天未曉,明月記闌干。
上回書說道,李慎想要將那剿滅叛軍得來的財寶占為已有。
盡管其他人在勸阻,但李慎卻是振振有詞,最后王玄策等人也只能無奈的附和三聲,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這樣才讓李慎記意的重新躺在搖椅上,喝著冰涼的果汁。
“對了,玄策,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寫份奏疏送到陛下那里去,本王好歹是公務在身,怎么說也要正規一些。”
躺下后,李慎突然想到自已來到這里后一直都沒有給自已老爹回報什么,這有些顯得自已太不務正業了。
“啟稟王爺,臣前日已經寫了一封奏疏讓報社送回長安城了。
奏疏中詳細的稟報了王爺來到西州后讓的所有功績。”
王玄策立刻回道。
“嗯,很好,對了,西邊的戰事如何了?有沒有說下一次運糧是什么時侯?”
李慎記意的點點頭詢問道。
“回王爺,西邊的戰事很順利,昆丘道大總管阿史那社爾率兵破處月,處密兩個部落,迫使兩部百姓投降。
又引兵從焉耆西部襲擊龜茲北部邊境,焉耆王血婆阿那支棄城逃跑,逃到了龜茲。
阿史那社爾率兵追擊斬殺焉耆王薛婆阿那支,立先那準為焉耆新王。”
王玄策立刻稟報道。
“這么快,這才幾個月時間就拿下了焉耆,阿史那社爾這次可是居功至偉,功勛卓越,
想必回去之后必定升官發財。”
李慎聽后有些羨慕,這可是滅國之功,為大唐開疆擴土,這功勞怎么也能換一百萬貫吧?
“王爺,功勞是有的,但要說升官發財恐怕很難。”周道務在一旁說道。
“哦?這是為何?難道開疆擴土還不能升官發財么?”
李慎一聽有些疑惑,開疆擴土放在哪個朝代不是大功一件?
“啟稟王爺,如今大唐的這些將領當中,每一位都有滅國之功,我大唐如今偌大的領土都是這些國公打下來。
當年陳國公侯君集率兵攻打高昌國,回來之后因為犯錯,不但沒有嘉獎還被罷官。
當年我大唐建國之初,藩鎮割據,自立為王,都是陛下帶著這些國公去討伐收復。
就連阿史那社爾所在的東突厥,當年都是衛國公帶兵將其滅亡的,之后阿史那部才俯首稱臣。
還有北方鐵勒各部,薛延陀,吐谷渾,契丹,回紇、仆骨等等。
阿史那社爾也不過是一個降將,既有爵位不可能在對其大肆封賞。”
周道務給李慎解釋道,在大唐,你要是沒滅個國,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已是國公,
在武將圈子里你都不敢大聲說話。
在大唐,滅個國什么的就跟吃飯一樣簡單,甚至都不用派兵,都有人上趕著內附。
大唐一直以來都是在持續性擴張,平均每年至少出去干一場。
李慎有時侯都覺得他老爹要是不干一下子,就覺得每年的糧草浪費了。
他老爹絕對是一個好戰分子,放在現代中東局勢早就結束了。
先給你們發圣旨,大伙都別打了,不聽話就立刻派兵揍一頓。
就跟高句麗一樣。
李慎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之后也不再多說,而是繼續問道:
“焉耆已經收復,那龜茲呢?聽說龜茲還有點戰斗力。”
龜茲就是一個墻頭草,誰打我,我就往哪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