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秋之鑿鑿,道:“你恨我,恨我和你爸爸,也恨明珠。所以你就用這種方式報復我們!”
“是你殺了周姨,用同樣的手法栽贓嫁禍抹黑沈家,又故技重施引導周姨的親戚找了那么多的媒體大肆報道!”
“你就是想看著我們沈家完蛋,想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我們,對嗎?”
這個推理很精彩,也很好笑。
可是沈傾笑不出來。
“孟女士,這只是你主觀臆斷的想法,我從沒這么做過。是你對我有偏見,你不喜歡我,所以你將這一切的錯都推到我頭上。”
“說真的,我挺羨慕沈明珠的,為什么你每一次都會毫不猶豫地相信她,卻從來不肯分出一點點信任給我?”
上一世是這樣,這一世還是這樣。
給她定罪,好像從來都不需要證據,只要沈明珠的一句話,哪怕是子虛烏有,哪怕是捕風捉影。
孟如秋就信了。
沈傾定定看著孟如秋的眼睛,問,“你的親生女兒就這么差勁,這么不值得你信嗎?”
孟如秋嘴唇翕動,一時無。
沈傾的質問很平靜,沒有歇斯底里,沒有憤怒咆哮,而是尋常的、冷靜的、又帶著濃濃的失望。
——為什么你每一次都會毫不猶豫地相信沈明珠,卻從來不肯分出一點點信任給我?
——你的親生女兒就這么差勁,這么不值得你信嗎?
這樣的兩句話不斷在孟如秋的耳邊回蕩,像是幽暗森林里從天劈下來的一道閃電,一道驚雷。
孟如秋止不住的顫了顫。
沈明珠急了,立刻道,“可要不是你還能有誰?你敢說你不恨爸媽嗎?你敢說你不恨我嗎?”
一針見血。
沈傾淡淡回道,“恨,特別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