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還以為自己幻聽了,但看司御寒真就停下了動作,一副站著不動等她來代勞的樣子。
不是,他傷到的好像也不是手吧?
沈傾僵在原地沒動,確切的說,是司御寒身上那股攝人的氣息讓她直覺到危險,不敢上前。
“要不我去叫你個手下過來?”沈傾道。
司御寒斜睨她一眼,嘴角勾起一個很淺的弧度,似笑非笑,帶著輕佻和審視的意味,“又不是沒脫過,怕了?”
這話大膽直白,幾乎就戳破了那一層窗戶紙。
畢竟是睡過的關系。
沈傾被盯得臉上都快燒出幾個洞來,恨不得落荒而逃,可一想到這人身上的傷是為了救她換來的,腳下就跟灌鉛了似的,再也挪不動分毫。
算了。
沈傾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幾步走上前,迎著司御寒近乎灼人的視線,將他的衣服脫了下來。
那精碩有力的身軀暴露在沈傾眼前。
不得不說,司御寒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那勁瘦有力的腰身,精壯的胸膛,充斥著力量感的后背,那肌理線條流暢又硬朗。
偏偏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無數,在那銅墻鐵鑄一般身軀上烙下了一個個印記,肅殺狠戾的氣息撲面而來。
沈傾一看就傻了,“怎么......這么嚴重?”
司御寒身上最新的那道傷疤,儼然就是那天夜里救下她時被利器劃開的。
雖然那晚在車上她給他簡單處理過,可那時光線昏暗,她沒有看得太仔細,又想著司御寒回去后肯定會再讓人處理。
卻沒想到,這么多天過去,傷口竟然都不見好!
一時間,沈傾心里遲來的愧疚就跟泄閘一般,鋪天蓋地涌來。
只感覺心里堵得慌,堵得難受,后悔那天之后她也沒問問,多關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