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希望,總是好的。
沈傾回到剛剛的診療室,沈看山依舊躺在小床上,四肢被捆綁帶束縛著,動彈不得。
這是孟如秋綁的。
自從沈看山神志不清醒后,他會亂跑,又屢次撕扯身上的傷口造成二次傷害,孟如秋就只能將他手腳捆住防止他再受傷。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沈傾將銀針消毒,然后一根根刺在沈看山頭頂的穴位上,兩指捏著針尾輕輕捻動,這個過程中,沈看山叫了幾聲,接著劇烈掙扎了起來!
“啊——”
渾厚嘶啞的聲音,像是籠中困獸發出的吼叫。
孟如秋聽得膽戰心驚,下意識上前了一步,想要阻止:“他這樣子肯定是因為疼,是不是扎錯了?要不要先暫停,或者換個方式?”
沈傾也覺得有些奇怪。
倒不是因為她的施針方式有錯,而是因為沈看山現在的癥狀,好像不是因為精神受刺激出了問題,更像是在夢魘中......
她施針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對抗的力量。
如果是這樣,那么深陷在夢魘中的沈看山,只能靠自己醒來,除此外,沒別的辦法。
沈傾將銀針收了回來,給出了結論,孟如秋聽得云里霧里,只聽懂了一句:
“你是說,你爸爸他現在處于噩夢的狀態中?只能等他自己清醒?”
“......”沈傾自動略過那一句爸爸的稱呼,回道:“是的?!?
孟如秋更懵了:“那這、這不就是丟了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