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寒嗯了一聲,倒也沒有提過份的要求,沈傾剛松一口氣,就感覺身上一沉,她被壓倒在了沙發上。
“喂,司御寒,你別太過分!”
沈傾惱得不行,手腳并用去掙扎,卻被一個堅硬如鐵的懷抱扣住,動彈不得。
“別動。”
耳邊傳來灼人的熱氣,癢癢的,隨著那一字一句盡數往耳朵里鉆:“借我靠一會兒,就十分鐘。”
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司御寒低沉磁性的嗓音里,透著股濃濃的疲憊和嘆息。
沈傾慢慢停止了掙扎,司御寒也確實沒做什么,沙發夠寬,他只是抱著她,像是把她當成了抱枕,手就這么緊緊攬著,動都沒動一分。
然后閉上了眼睛。
也許是折騰了一晚上沈傾也累了,也許是耳邊強有力的心跳聲極其富有節奏感,總之,沈傾漸漸也有了困意。
她聞著鼻尖傳來司御寒身上那清冽的氣息,像是山崖頂端才落下的初雪,雖然寒冷,但卻干干凈凈。
十分鐘后,司御寒幾乎掐著點睜開眼睛。
他這一動,沈傾立刻就驚醒了,待看清兩人是抱在一起的狀態,立刻伸手推了司御寒一把。
司御寒猝不及防,還真被沈傾從沙發上推得摔了下去,發出了沉悶一聲響。
沈傾剛想說活該,又怕人真摔出個好歹來,湊過頭去想要查看,可司御寒已經從地上起來了,俊美絕倫的臉上不見怒氣,只有無可奈何。
甚至是縱容。
這樣的眼神沈傾并不陌生,無論前世今生,她經常在沈氏夫婦眼里看見,但那都是對沈明珠的。
唯有眼前這人,沈傾能確定,這份近乎無奈的縱容,是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