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疫癥蔓延的速度下去,若不及時制止,不知還會有多少百姓會家破人亡,流離失所,又有多少人會為此葬送性命。”
“朝堂之上呼聲最高的不是如何治理疫癥,快速找到解決之法,反而拿這當做我與楚知實斗爭的籌碼。”
“我知道,莫不是也拿這個要挾與你,主張廢太子,另立他人?”
沈妙抬頭看著楚知衍,輕聲說道。
楚知衍點點頭道:“不錯,楚知實一黨怕是早就想好如何施壓于我,無論父皇同不同意廢太子,這件事情都會落到我的身上。”
“那給了你多長時間?”
楚知衍沉吟片刻后,開口道:“七日。”
沈妙蹙眉:“七日?楚知實一黨這分明就是在故意為難于你!短短七日,長安城內有多少百姓他們心里沒數嗎?這并非是易事。”
“楚知實腦子壞了莫不是皇上的腦子也壞了?連這等事情都分不清輕重了?”
楚知衍表情微冷道:“他們何曾體驗過人間疾苦,站在高位玩弄慣了權術,誰又愿意俯身來看他人之痛?”
沈妙微微點頭,這話她贊同。
她記得前世楚知衍一病不起,慶昌帝不聞不問,只顧著鞏固自己的地位。
甚至在眾人的呼喊聲中,將身子極差的楚知衍推了出去解決民生問題。
讓他各地巡視,在他回來沒有了利用價值以后,轉頭立了楚知實為太子,將楚知衍的種種愛民行為全都歸功于自己善于用人,愛民如子之上。
在臨死之際更是求仙問道,不顧百姓疾苦。
各地鬧災,強行增加賦稅來建觀星臺,豪華的煉丹室,搭戲臺,更是信任于不知道哪里來的道士。
霍亂朝綱,隨意聽信于道士所,他說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