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微微一笑,開口道:“是臣女將府中的小廝都派出去報信了。”
“皇上放心,此次前來的,都是對皇上忠心耿耿的大臣。”
“更是為慶昌國鞠躬盡瘁,殫盡力竭的純臣。”
“沈妙,你這是做什么!”
皇上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開口問道。
“臣女知皇上是個仁君,斷不可能干出狡兔死,良狗烹的事情來。”
“我父親在朝為官三十載,常常整理事物于深夜,因此身子患了數不清的舊疾。”
“相信在場的各位大人也清楚,今日,妙就是請各位大人們來做個見證。”
“今日,妙身邊的人見李夫人院中人鬼鬼祟祟的進了書房。”
“沒多久,妙就從書房中搜到了這些書信,眼見使臣進城,迫在眉睫。”
“在這關鍵時刻,卻在丞相府發生了這檔子事,明眼人一眼,也便知。”
“這不僅僅是一封書信陷害丞相府這么簡單,而是上面寫著。”
“慶昌國長安城以及各處的布防圖,其中還提及了本小姐的祖父意欲聯合匈奴。”
“對我慶昌不軌,所以對匈奴屢次侵犯我慶昌邊界,坐視不管。”
“實則早就與匈奴王勾結,沆瀣一氣,只能京中父親與匈奴使臣進宮密謀。”
“待按照兵馬布防圖與城中布防圖的位置,將長安城中的兵力一一瓦解后。”
“再傳信給本小姐祖父,而后一同起兵造反!”
沈妙緊緊盯著慶昌帝,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一雙清澈明亮的雙眸。
直直的看進了慶昌帝的心里,讓他感覺自己心中不堪的一面,仿佛已然讓沈妙知曉。
他輕咳了一聲,端起茶杯,將面色不自然的神情掩蓋在了寬大的繡袍上。
楚知實看著被綁在木樁上的沈香云,開口道:“既如此,你查便是了。”
“為何要毆打我三殿下府的側妃?又為何將她至于此處?!”
“沈妙,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本皇子府中的人動手?”
沈妙冷嗤一聲,對著三殿下道:“三殿下每次一開口都是先質問別人!”
“難不成在三殿下的眼中,只要是牽扯到你三殿下府的人和事。”
“就都是旁人的錯處了?莫不是三殿下以往辦事都這般做的?”
“皇上還未開口指責臣女,您難不成比皇上還要好幾分不成?”
皇上看向楚知實,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這么多老臣在場,即便是有心偏袒,也不能太過于明目張膽!
這樣做,簡直是太不體面了!
這逆子是要當著眾臣的面,越過他這個父皇去了嗎?
楚知實面色微僵,連忙請罪:“父皇,兒臣絕無此意。”
“兒臣是看香云被人綁在木樁上,一時慌了神,她是我三殿下府的人。”
“兒臣竟不知她怎會來的這里,又怎會被人囚禁于此啊。”
沈妙冷冷看著楚知實,開口道:“還請三殿下慎!”
“沈香云為何回來丞相府,那自然是她自己愿意走著回來的。”
“難不成本小姐還能派人把她綁起來,然后一路明目張膽的壓到丞相府?”
“另還請三殿下收回這句將她囚禁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