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眾人又是一陣唏噓聲,活了這么久,竟然能聽到如此辛密,竟還是丞相府的。
眾人覺得這一趟當真是沒有白來。
唯獨李若雅瘋了一般,掙扎著,叫喊著:“你胡說!”
“你個老賤.人!你說,是誰派你來污蔑本夫人的?!”
“是不是沈妙,是不是她!是不是她!”
“香云就是我與相爺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千真萬確,你個老虔婆!”
“你莫要喪盡良心,做這種豬狗不如的虧心之人,你個老賤婦!”
皇上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蘇公公上去捏著李若雅的臉,就打了兩巴掌。
“皇上在這,也敢如此放肆!大喊大叫的成何體統!”
“你若再敢嚎一句,咱家就把你的嘴打爛,可聽明白了嗎?”
李若雅不敢造次,只好哭著點點頭。
皇上深深的看了李若雅一眼,開口道:“你說的可是實話?”
老嬤嬤點點頭道:“老奴年輕時,母親是接生的穩婆。”
“這女子成了親啊,與不成親是不一樣的。”
“女子有了孕象自然與沒有,也是兩碼事!”
“老奴曾多次想與夫人說起此事,可夫人那時孕吐實在是厲害。”
“老奴不忍心看夫人如此,再去操心旁人的事,只是還未來得及開口。”
“就被李夫人叫了去,就發生了以后的事。”
“皇上如若不信,可派人給沈大小姐驗明正身,老奴所說,句句屬實!”
李若雅一聽瞳孔一縮,開口尖銳的喊道:“不可啊,不可,皇上,不可!”
“香云如今是三殿下的側妃,若是將她驗明正身,即便是知道她是丞相府的女兒。”
“日后這讓她還如何做人啊!”
蘇公公也有些為難的看著皇上與三殿下。
不得不說,這個瘋婦說的有些道理,若單單只是丞相府的庶女也就算了。
可偏偏又是三殿下府的側妃,這可真是有些棘手。
楚知實臉色鐵青,如今母后禁足,舅父受刑,祖父又病危。
若如今沈香云再保不下來,那他可真就是孤家寡人了。
他在袖中緊緊攥著拳頭,開口求情道:“父皇,李夫人說的在理。”
“若是…若是將沈香云拉去驗了身,豈不是讓這天下之人都知道了。”
“知實的側妃,乃是身份不正之人,曾經惹人懷疑。”
“即便是真的證明了,她是沈丞相的女兒,哪又能如何。”
“只怕到時,兒臣的臉,已經被丟盡了。”
“以后,兒臣還有何顏面再出門啊。”
慶昌帝并未開口,顯然心中也有顧慮。
一旁的楚知衍低低一笑,開口道:“三皇弟說笑了。”
“即便出門辦事,也是替父皇辦事,替百姓辦事。”
“皇室之人,顏面是自己給的,不是別人給的。”
“既是為了查案,若一直怕這怕那,那案子又如何能查下去。”
“清者自清,既都懷疑,那便讓人給沈小姐驗一驗,又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