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心中想著,面前這個肥頭大耳,一咧嘴笑便呲著滿嘴黃牙的。
便是吏部尚書之子,李風澤。
前世,她倒是對他的名聲略有耳聞。
仗著是吏部尚書的兒子,胡作非為,他最喜歡的,便是將已為人婦的女子搶去。
當自己的妾室,曾逼死過好幾條人命。
她猶記得是楚知實登基那一日的前一天,原本保持中立的吏部尚書突然深夜來訪。
哭哭啼啼的跪求楚知實,只要保他兒性命,明日他一定帶頭,力保楚知實登基。
后來,她也是聽宮中奴才閑聊時說起,這個李風澤,是吏部尚書三代單傳。
被家里的人寵上了天,無論做了何事,都由吏部尚書給他掃尾巴。
可他前幾日膽大妄為,竟然看上了一官員的妾室,一時鬼迷心竅,竟將人擄了去。
那個官員得知消息后,帶人打上門來,正好捉了個正著。
人證物證俱在,抵賴不得。
可雖然捉了正著,但到底是去晚了幾步,那女子不堪受辱,撞死在了臥室的柱子上。
棘手的事,原本死個官員女子,吏部尚書找找交情,使些銀子遮掩過去。
拖一段時間后,再給那個大人私底下送兩個貌美的也就算了。
壞就壞在,那女子死了。
那大人面子上過不去,找了上面的人,也就是禾嬪的哥哥。
一是有禾嬪在后宮吹耳邊風,二是這個禾嬪的哥哥,按職位來說,和他不相上下。
而皇上三個月前,又收到過彈劾他兒子的折子。
正因如此,他實在是沒了主意,這才找到了楚知實的身邊。
而先帝不止慶昌帝自己,還有幾個王爺,慶昌帝死后,他們便虎視眈眈的盯著皇位。
因此,正是楚知實缺人手的時候,于是二人一拍即合,他替李風澤處理這些事。
吏部尚書明日聯合那些三殿下麾下的人,力保楚知實登基。
后來,李風澤被保了下來,也不知道,他后面又讓多少人家破人亡了。
沈妙想到這里,便覺得心里不舒服。
謝兮諾聽了這話,也蹙起了眉頭,開口道:“你是哪家的,說話便說話。”
“你可知道事情中的是非對錯?便一味的開口維護沈側妃。”
“剛剛本小姐聽你這般喜歡夸贊沈側妃,莫非心悅于她?”
謝兮諾一開口這樣說,李風澤便有些惱火。
他伸手掏出折扇,自以為非常瀟灑的打開,開口道:“謝小姐還是莫要胡謅。”
“本公子只是看你這般對三側妃,覺得看不過去而已。”
“你們大家說,是與不是?”
眾人紛紛附和,開口道:“是啊是啊,莫說李公子,我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謝小姐還是莫要這般咄咄逼人了,這件事是你錯的,理應你對三側妃賠禮道歉。”
“是啊是啊,剛剛我們老遠便聽見你出侮辱三側妃的話了。”
“三側妃好歹也是三殿下府中的人,謝小姐竟然開口對三側妃這般無禮。”
“難道就不怕三殿下回來怪罪嗎?”
謝兮諾看著沈香云眼中閃過的幸災樂禍,開口道:“怪罪不怪罪,本小姐倒是不知道。”
“只是,事情的來龍去脈,究竟如何,沈側妃最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