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與謝兮諾早已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眾人有序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溫老將軍簡單說過幾句話后,楚晗便站至笄者席一旁,沈妙穿著采衣緩緩而出。
楚晗與謝兮諾紅著眼,向眾人一禮,一同面帶微笑,緩緩走來為沈妙梳通頭發(fā)。
齊老太也在兩人的陪同下,盥洗手,拭干。
隨后便開始了三加三拜之禮,謝兮諾笑吟吟的站在一旁說著前幾天便苦練的祝辭。
沈妙起身回附近房間,前面兩拜兩加分別由舅母和齊老太,只最后一拜一加。
齊老太祝辭后,為沈妙著正冠,楚晗則為其取來禮服,只是沈妙并未簪最后的釵笄,眾人見此微微錯愕。
云博匆匆而來,楚知衍蹙眉偏頭對他說些什么,云博便匆匆離開。
他偏頭,視線掃過沈妙的頭釵,對上沈妙的目光。
他呼吸一滯,緩緩起身,從懷中掏出一根特意打造的發(fā)釵,朝沈妙走去。
“這…岳父,這樣不合禮數(shù)啊,若是傳出去…”
沈尚面上略帶憂愁,對上位的溫國清說道。
“當(dāng)年我便知你這個文臣太過于理會繁文縟節(jié),如今也是。”
“妙自己的及笄禮,她自己愿意便好了,你管這些做什么!迂腐!”
“這…這…”
沈尚一聽,話是在理,可古往今來,還沒有女子想讓誰當(dāng)禮司便當(dāng)禮司。
想讓誰加釵冠與笄釵,就讓誰加的呀。
“岳父…這…”
一旁的秦蘇含笑搖頭:“妙喜歡就好,父親何必在此時說這些話。”
沈妙行禮,跪地祭酒,再次向眾人行禮,禮全后便入了席,謝兮諾再次開口祝辭。
眾人也紛紛說著吉祥話,隨后入席。
片刻后,沈妙便看向楚知衍,一連看了幾次,楚知衍便嘆了口氣,走了過來。
沈妙一把扯住他寬大的衣袍,楚知衍緩緩坐在她的身旁。
他目光柔和,聲音微微低沉:“怎么了?”
沈妙的手偷偷抓住他袖袍中的手道:“剛剛云博找你做什么?”
“匈奴和羌族不知道如何運(yùn)來了糧草,有想要攻打峽冠城的動作了。”
“謝老將軍本想兩天前安排好,回來看你舉行笄禮的,卻沒想到。”
“這兩部有了動作,更是不知道,他們?nèi)绾芜\(yùn)來的糧草。”
“怕他們趁其不備攻城,便只能留在那里,只怕祖父與大表哥二表哥,送完賓客也要離開了。”
沈妙蹙眉:“剛剛哥哥也過來與我說要早些回去,父親要與他同去。”
“說是好久沒見舅舅了。”
“岳父一介文臣,留在這里確實(shí)危險,楚知實(shí)恨毒了你我,難免會想出什么法子對岳父下手。”
“慶昌根基動蕩,各個國家都想分一杯羹,這也是他為何派林啟來,愿意給祖父一個機(jī)會的原因。”
“長安城內(nèi)兵力有限,西南軍只趕去了一半,若是受東西兩面夾擊,自然是難以顧全的。”
沈妙低頭:“祖父雖看不上楚知實(shí),但為了城中子民,他也會護(hù)住城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