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完房溫涼和顧巖坐到了一起,也叫了孕婦的家屬,把手術的風險還有意外都說了,最后讓他們做決定。
家屬當即便簽了字,說了句:“我們相信溫主任和顧教授,你們只要盡了全心,剩下的就交給天意吧。”
他的信任還有這份坦然讓溫涼想到了之前一尸兩命的產婦,同樣的情況,但家屬認知不同表現也不一樣。
可沒人知道,越是被信任給他們的壓力和責任越大,越怕出意外,讓家屬失望。
“顧教授,我知道醫學沒有百分之百,但這個手術我期望你可以,”溫涼公式化又帶著幾分懇求的對顧巖發聲。
“我肯定百分百盡力,也保證可以萬無一失,到時手術需要你配合,”顧巖提了要求。
“這個沒問題,包括在手術前期你有什么需要,我也會全力配合,”溫涼表現出一個職業人的負責精神。
接下來,溫涼除了正常的工作之外就要加班配合顧巖做方案。
周宴時回家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客廳的燈亮著,他進了門就看到了沙發上的溫涼,只不過她已經睡著了。
他知道她的工作并沒有表面看到的那么輕松,做不完的手術不說,科室里的事也要她管。
如果不是她喜歡這份工作,他早就給院長打招呼給她換個輕松的崗位了。
周宴時也沒有叫醒她,只是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就那樣看著她。
她的頭發烏黑,五官精致明艷,卻又不媚,她身上透著股天然的純凈感,這么睡著的時候柔柔軟軟的,讓人不受控制的生出保護欲。
溫涼雖然睡著了,但也是淺睡,她在等周宴時。
他這么看著她,讓她有了察覺的一下子睜開眼,正對上周宴時看著她的眼睛,依如平日般幽深,可這幽深之中又有抹她沒看懂的東西。